直到她的目光落到一旁的白色披風(fēng)上。
雪白的披風(fēng)上沾了紅色的液體,落在眼中格外刺目,像是血一樣。
妃千笑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檢查了一下別處,
并沒有受傷。她一下子緊張起來,抓住阿巧的胳膊,
“她的披風(fēng)怎么會沾血?她受傷了?”
“小主子,
您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吧?!痹趺磿腥诉@么傻,
被人打了,
一醒來還要關(guān)心打她的人。阿巧見妃千笑眼巴巴地盯著,
只能與她說實話:“她沒受傷。是你臉上沾了許多胭脂,你拿她的披風(fēng)擦臉,
她有些嫌棄,就直接把披風(fēng)丟了。后來你一直抱著這披風(fēng)不撒手……”
“我拿她的披風(fēng)擦臉?”妃千笑捂著腦袋,
長呼了一口氣。
她怎么會醉成這樣。
不對,她臉上怎么會有胭脂?
妃千笑仔細(xì)回憶,終于想起來?;堑墓媚餅榱藥退撋?,故意將胭脂蹭在她臉上。她就那么頂著一臉胭脂回來,還被姜祁月看到了。
妃千笑無力地躺在床上,望著床邊帳幔上的流蘇,她不由得想起花樓里的場景,一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姜祁月本就誤會她朝三暮四,這樣子被瞧見,她一定更生氣了。
不對不對,自己是要逃跑的,為什么要管她生不生氣!
姜祁月前世都?xì)⒘怂淮危@一世她幾乎要把姜祁月當(dāng)成祖宗供著,小公主可不能再殺自己了吧。
“阿巧,外面的事情還沒打點好嗎?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要不我們?nèi)デ髱熢粕?,我覺得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p>
反正從前的時候,妃千笑的人也沒少去西魏,在那邊多少還是有點門路。今日見著師云裳,妃千笑總覺得她不會特別針對自己。
“對了,阿巧,我今日出城險些回不來,還是師將軍把我?guī)Щ貋淼摹D悴?,我在她馬車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