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無措道:“可是小主子說了,今日是你的生辰,不能草率。”
眼見著勸不動,阿阮就要去請妃千笑。
姜祁月站起身,冷呵道:“站住,你要去哪兒?”
阿阮如實交代:“我家主子說了,不管您吃多少,都得讓她知道……”
姜祁月:!!!
她就覺得不對勁。
每次她吃完了東西要去休息,阿阮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原以為是小丫頭偷懶,沒想到是去和妃千笑匯報她的一舉一動。
“你站住,我吃就是了!”要是由著阿阮把妃千笑叫過來,還指不定怎么鬧呢。
妃千笑受傷之后便面色慘白,一副虛弱得半死不活的模樣。要真由著她過來鬧騰,要是妃千笑和從前一樣要喂她吃東西,那胳膊真要廢了。
姜祁月也說不清她到底是想吃這些東西,還是不想妃千笑因此跑一趟。
流光在一旁小聲說:“還是不要吃了,我瞧那個妃千笑就是故意捉弄你。哪有讓人大晚上吃這些東西,真要吃完了,非要吃積食不可。”
姜祁月捏著勺子,忍不住磨牙:“誰說我要都吃了?你不讓她去找妃千笑不就行了嗎?”
流光的身手雖然沒多好,但對付一個小丫頭還是綽綽有余的。
姜祁月給流光使了個眼色,流光會意,她起身繞到了阿阮身后。
阿阮很快意識到不對,姜祁月與流光“密謀”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她剛要逃,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被流光打暈了。
姜祁月嘆了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你把她先送到耳房,等明日再說。”
流光把阿阮抱走后,姜祁月看著桌上的食物,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樣吃了一口。
她一邊吃,一邊嘀咕:“北齊的規(guī)矩可真奇怪,只是過生辰,怎么要吃這么多奇怪的東西。”
妃千笑在房里等了許久,落英閣那邊始終沒有動靜,阿阮不來稟報,妃千笑干脆把廚房的人叫來。
廚房的人說姜祁月似乎是把那些東西都吃了,妃千笑這才安心睡下。
因著擔心府醫(yī)真的對姜祁月下毒手,妃千笑一連七八日都纏著她,要她時刻給自己診脈。
直到她的胳膊活動不受限制,又見何沁似乎真的不會傷害姜祁月,她才敢放過何沁。
妃千笑才好些,就要去后院打把勢,阿巧勸道:“小主子,您還是再躺幾日吧。外頭的人都聽說你傷得很重,長公主幾次想要派人過來探虛實。若是讓府里那些人瞧見你這樣,她們把消息傳出去,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又該有小動作了。”
本來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等妃千笑的傷好利索了就能動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