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宮女明顯不悅。
見那宮女似乎又要點上,妃千笑干脆將香爐打了。
“我說了,
我不喜歡這味道。我皮糙肉厚,不怕什么蚊蟲。若是你怕,便抱著這香爐去門外蹲著。”
她越是想焚香,妃千笑便越是不許。
或許這東西不會讓人立刻斃命,
但日日泡在里頭,早晚會有問題。
被困在這里,又不得與外頭的人聯絡,實在惱人。
妃千笑在房中轉了半天,
見那小宮女的眼睛就像長在她身上一般。她眼珠一轉,對那宮女道:“喂,
你去給我找些紙筆來。”
妃千笑看著房里的宮女,
半點也不客氣。
宮女并未動彈,
只問道:“你要這些做什么?”
“陛下說了,
只要我在這待著,
吃穿用度不得苛待。我想要什么,你去取便是,
你管我要紙筆做什么。”
“你若不說要做什么,我是不會給你取的。”那小宮女總覺得妃千笑在耍什么詭計。
妃千笑懶懶道:“我被軟禁在這里,
實在是太無聊了。這樣下去,遲早會悶出個好歹。這里又沒人唱小曲兒給我聽,我覺得無趣,想拿些筆墨練字修身也不成么?”
“你真以為自己是主子?”
都快成為階下囚了,還想著聽曲兒,還想著練字。
那小宮女可是聽說過,妃千笑這人俗不可耐,根本不可能練字。
妃千笑坐到美人榻上,撐著腦袋,打量著她。見那小宮女明明生氣又無可奈何,遂笑道:“我是不是主子都不要緊,若我被悶死在這里,陛下一定會問責于你的。要我說,你還是乖乖去取。不過是筆墨,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還是說,你們皇宮的守衛真就如此無用,我只是要個筆墨,便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