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是她不好,這一世,可不能讓姜祁月落下病根了。
阿巧瞪大了眼睛,回頭望著自己的小主子。
要知道,妃千笑可是敢仗著家中的免死金牌,在宮宴潑皇帝
的酒,于太妃壽宴毆打攝政王的人。
皇城上下,誰見了妃千笑不是躲著走。
她為什么會對這個姑娘這樣低聲下氣!
就因為姜祁月長得好看?
阿巧忍不住腹誹,就算小郡主好色,也得有個限度吧!
身子不好,不要動氣?
妃千笑不這么說還好,她一這么說,姜祁月更氣了。
前世,妃千笑每每把她折騰得暈過去,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喝藥?”
姜祁月不答話。
斑駁的光影透過窗戶打在那清冷的臉上,襯得她愈發羸弱。
不知是不是錯覺,妃千笑只覺得那雙好看的眼睛上蒙了一層水霧,似是委屈極了。
她到底在委屈什么?
妃千笑仔細想了想,自己又沒有得罪姜祁月,她這般委屈,一定是因為國仇家恨,絕不是沖著自己。
瞧著姜祁月面無血色,仿佛不多時便會玉減香消,妃千笑又害怕又心疼。
妃千笑見桌上的食盒動都沒動,料想婢女勸不動這小公主,索性親自端起碗,將溫熱軟爛的粥捧至姜祁月面前。
“若你害怕藥太苦,先喝點粥也好。你吃飽了,也好有力氣罵我。”
姜祁月還是不答話。
姜祁月神色淡淡的,心里卻是氣得不行。
前世妃千笑便是這般,不論她怎么罵她,妃千笑都只當是在與她調情,根本不在意自己說了什么。有時候姜祁月甚至會有一種錯覺,這個人,越罵她,她越歡喜。
如今妃千笑這么說,姜祁月更不會遂了她的意。莫說罵她,就是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她。
她這般神態,落在妃千笑眼里,就像是即將開敗的曇花,再不好好護著便要凋零。
妃千笑有些急了。
上一世這個小公主再怎么抗拒,也沒鬧過絕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