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月終于忍不住又瞪了妃千笑一眼。
若是戲班的人都被困在府里,她還怎么與外頭聯絡?
“小郡主,你要把她們都養在府里,就不怕我伙同她們殺了你?”
妃千笑勾唇,將隨身的匕首塞到姜祁月手里,道:“你不必伙同她們就可以殺了我。只是,殺了我之后,你該怎么走出去?”
最重要的是,她都沒拿到布防圖,若她們雙雙斃命,便要由著南疆繼續受北齊的壓迫么?
妃千笑知道,小公主不會那么沉不住氣。
氣走了姜祁月,
妃千笑重新拿出方才畫了一半的線路圖。方才藏得太急,墨跡未干,現下上頭的墨已經暈開,
妃千笑只得重畫。
她傳阿巧進來磨墨,看著松煙墨在硯臺化開,妃千笑忍不住想起了姜祁月那漆黑的瞳仁。姜祁月方才那迫不及待與她的人接洽,妃千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公主一和顏悅色,
便是有所圖謀。
只是,為何自己前世竟毫無察覺,
真的由著她一杯杯灌酒呢?
阿巧看出妃千笑有心事,想到方才姜祁月又氣呼呼地沖了出去,阿巧問:“小主子,那位姑娘又鬧了?您是在為她的事情煩惱?”
才送走城南的戲班,
阿巧記得,那時候姜祁月的心情很是不錯。
怎么又生氣了?
妃千笑回過神,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道:“她應該是整日在府上有些悶,
你明日接著把那戲班請到府上便是。”
“是。”
“這樣吧,你直接付她們些定金,
讓她們得空便來府上。”
“可她們先前說騰不出那么多時間?”
阿巧可記得,
那個戲園很是叫座,
一旦開臺便是座無虛席。能請來一兩次已經不容易了,
若是日日都要請,
那可是海量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