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愿姜祁月能夠養(yǎng)好身體,這一世莫要再受前世的那些苦。
“她險些害死你!”妃千笑的腿是如何受傷,
她的手又是被誰咬傷,這一切阿巧都看在眼里。還有那次妃千笑吃了她做的東西被辣得吐血,阿巧更是氣憤。
哪有人會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今知道她是南疆的公主,阿巧便覺得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難怪她脾氣那樣大,見誰都沒個好臉色。想來南疆皇室恨毒了北齊,更恨北齊定國將軍的女兒……
“阿巧,眼下最重要的是避開狗皇帝的耳目,快些逃離這里。”
“可依照狗皇帝的野心,西魏被吞并也是遲早的事情。他現(xiàn)在不做,無非是因著天寒,糧草不足,不適合開戰(zhàn)。等到天時地利,他怎會放過西魏?”
若西魏也被吞并,她們又能逃到哪里?
妃千笑嘆了口氣,“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無需擔心。阿巧,你若信得過我,便隨我同去。若是不信,便拿了銀子尋個好去處。縱然失敗,他們要殺的也只是我,不是你。”
“小主子!”阿巧有些生氣。
她怎么可能因為怕死就不顧定國將軍的托付棄妃千笑而去。可妃千笑似乎有許多事情瞞著她,叫她只能干著急。
從前妃千笑不是這樣的。
妃千笑幽幽道:“阿巧,我并非存心說這樣的話。只是有許多事情,我還不能和你解釋清楚。眼下當務(wù)之急是打點好一路上可能要經(jīng)過的關(guān)口,而非盯著她不放。”
阿巧見妃千笑面頰泛紅,眼皮耷拉著,似乎是困極了。才說了這么一會兒話,房中便滿是酒氣,阿巧只當妃千笑是醉了,這才不那么氣。
她替妃千笑脫下鞋襪,扶著她躺好,為她蓋好被子,關(guān)好房門,這才退下。
妃千笑這一覺睡得安逸,第二天她醒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宮里頭來傳旨的公公在偏廳侯了半天,直到晌午才見妃千笑姍姍來遲。
妃千笑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坐在那里,發(fā)間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亂晃。
“何事啊?”
“小郡主,和親的公主已在路上,陛下已經(jīng)決定將公主賜給您,特意讓奴才來宣讀圣旨。”
那公公的聲音過于尖細,惹得妃千笑一陣蹙眉。
“圣旨啊,放那吧。”妃千笑大剌剌地癱在椅子上,似是宿醉后還有些頭疼,見那太監(jiān)欲言又止,她有些不耐煩道:“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識字,你把圣旨放那,我一會兒看。”
站在妃千笑身側(cè)的阿巧冷聲道:“怎么,我家小主子見了陛下都不必下跪,公公居然要小主子沖你跪下?”
雖說接旨之人跪的是圣旨而非傳旨的公公。可對妃千笑而言,面對皇帝都無需跪,更不要說區(qū)區(qū)圣旨。
妃千笑閉上眼睛,看都不看那太監(jiān)。
“阿巧,我頭還是有些疼,你快再給我倒杯酒,今日續(xù)一口,或許便不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