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就連院子里那一大群人都被撤走了,看樣子,這個小郡主并不是真的要囚禁她們。
姜祁月想著多一個人或許能夠更方便,她干脆帶著流光去了落英閣。兩人又在屋子里搜了一圈,流光很快就找到了另一處暗格。
主仆二人腦袋湊過來盯著看了半天,這個暗格的機關(guān)十分精巧,只是,里頭只有一張草圖。
這張草圖與北齊的布防圖有些相像,但姜祁月細(xì)看之下,還是看出了破綻。
“這是假的,紙張的材質(zhì)不對,明顯就是最近才畫好的。”
妃千笑果真在防著她。
流光有些擔(dān)憂道:“公主,你會不會被人騙了?”
流光總覺得姜祁月的消息可能是假的,她的公主從未出過皇宮,對國事也不那么在意,怎么會知道這些。
姜祁月咬牙切齒:“暗格后頭一定還有別的東西,不然的話,怎么會有人在房間里布置了暗格卻放張假沒用的東西!”
妃千笑躲在暗處,見姜祁月帶著那個流光歡天喜地地進(jìn)了她的落英閣,她無奈地?fù)u了搖頭。
這主仆二人裝都不裝一下,就不怕遇到壞人么?
她這么單純,難怪會被人迫害至此。
可是,南疆的皇室害她做什么?
小公主這樣心無城府,女帝明顯不是把她當(dāng)皇太女培養(yǎng)的。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女帝寵愛她,也有傳言說女帝會將皇位傳給她。但就小公主的表現(xiàn)來看,她根本沒辦法繼承皇位!
姜祁月可能繼承皇位的消息更像是用來迷惑有不臣之心的人,為的就是保護(hù)真正的皇太女。
阿巧道:“小主子,你都在這里盯著她們看半天了,若是不放心,干脆把她們分開就是。”
阿巧與妃千笑一同躲在假山后頭,她已經(jīng)被凍得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妃千笑到底在看什么。
落英閣里門窗都被關(guān)得死死的,妃千笑在這里什么都看不到。
妃千笑收回目光,攏了攏披風(fēng),清了清嗓子,假裝不在意道:“我就是站在這里透透氣……對了,我要的鳳凰花燈,做好了嗎?”
阿巧道:“這才兩日,哪有那么快。老板說了,加了銀子,給我們往前排……只是,長公主的女兒也想要,將軍府不得不排在她后頭,您要的鳳凰花燈做起來又十分麻煩,少說也要五日才能拿到一盞。小主子,您若要得急,不如只要一盞花燈。”
兩盞花燈,又是加急,實在太耗銀子了。
“只要一盞?那怎么行!”妃千笑是想要兩盞鳳凰花燈,湊個比翼齊飛的好兆頭,只要一盞,孤零零的算怎么回事。定是那老板看出她要得急,才想坐地起價。
妃千笑不忿道:“她膽子也太大了,怎么敢黑將軍府的銀子!阿巧,你干脆直接把人抓到府上,做不好不許她離開!”
阿巧趕緊勸道:“小主子,咱們都要離開了,就別再丟定國將軍的人了……”
妃千笑已經(jīng)聲名狼藉了,從前的事情是做戲給外人看,現(xiàn)在都要離開了,不能再胡來了。
妃千笑卻不以為意道:“我們都要走了,還在乎那些身后之名做什么?”
她的母親,為了北齊在沙場上獻(xiàn)出了生命,又得到了什么呢。
北齊皇帝的忌憚,敵國的仇恨,還有那些因為戰(zhàn)爭失去家人的人對她的哀怨……或許現(xiàn)在有人記得她的功勛,可百年之后,什么都沒有了。
“我不管,帶人把她抓來,讓她在三月初五前做好。長公主那邊,我去解決。”
妃千笑說完,便轉(zhuǎn)身去了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