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反應過來,小公主今天一早,似乎是在試探她。
她是太著急了,才上了當。
雖然她有錯在先,可她還是有些不高興。
這個小公主,怎么學壞了。
一定是教她綁繩結的那個人把她帶壞了!
妃千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教的小公主這些。小公主這樣恬靜又容易害羞的性子,她怎么會結識這種人。
為了能套出兩句話,用過早膳后,妃千笑便乖乖坐在案旁替姜祁月磨墨。
她心里不滿,便一邊磨墨,一邊小聲說:“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還繪什么丹青,也不怕畫出來讓人笑話。”
“你說什么?!”姜祁月將狼毫筆重重拍在桌子上,抬眼瞪著妃千笑。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敢挑釁?
“可不就是嗎,你的胳膊軟的跟什么似的。”妃千笑看出,姜祁月的手有些抖。
姜祁月遲遲沒有落筆,既是因為不知道畫什么,也是因為手上無力。
“妃千笑!”姜祁月捏著妃千笑的下巴,“我的右手雖抬不起來,可我還有左手。”
“你右手都沒什么力氣,左手能做什么?可別不到半個時辰又累得暈過去了,若是讓你那個皇姐知道,她一定會笑話你的。”
妃千笑突然放肆起來。
她想惹小公主生氣。
小公主生氣了便會想著折騰她。
她喜歡這般。
姜祁月剛要教訓妃千笑,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松開了妃千笑,柔聲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沒什么力氣,那就有勞你替我畫一幅了。”
“畫不了。我連字都不認識幾個,更不要說作畫了。”妃千笑將墨錠往那一放,背過身去不肯看小公主。
幫她磨墨已經夠讓她不高興了,怎么還要替她畫。
姜祁月氣道:“你這樣不聽話,就不怕我罰你?”
妃千笑愈發的放肆,“這種話也要聽么?小公主,你作畫都要人替,來日洞房花燭,是不是也要讓我替你。”
“你!”
縱然已經識破了妃千笑的詭計,可姜祁月還是忍無可忍。
姜祁月扯過一旁的紅繩,再次將人綁住。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她綁得恰到好處。
既不會那么容易被掙開,也不會弄傷妃千笑。
妃千笑表面在掙扎,心里卻是期待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