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千笑這理由真假參半,前世她因為姜祁月的模樣太好看,都不查姜祁月的身家,便一定要把她留在身側(cè)。有見色起意,也有日久生情。
這一世,她只當(dāng)彌補了前世造的孽,只求小公主莫要記恨她。
姜祁月被她這回答氣得不輕,她瞪著妃千笑,“若是旁人,只要長得好看,你也這般嬌縱嗎?”
“這……我也不知道。或許不會,也或許……會吧。”
妃千笑仔細想了想,還有比眼前人更好看的嗎?若真的有,她恐怕也不忍苛責(zé)。
可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見過比姜祁月更好看的人。
阿月在她眼里就像是西域里進獻的波斯貓,不僅貌美,氣質(zhì)更是優(yōu)雅,每一根毛發(fā)都寫著矜貴。
她生氣的模樣好看,哭起來更好看。
若真遇到比姜祁月還要好看的人,或許她不會這般縱容,但也不會太過疾言厲色。
“你走!我不想見著你!”
前世,姜祁月便知眼前人好色,卻不想她當(dāng)真只看外貌。
哪怕她說對自己好是出于同情或者別的什么呢?
妃千笑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她這人,最不會說話了。
只是,她眼下沒心情哄小公主了。
畫冊的事情讓她意識到,或許她遇見小公主并不是偶然。
小公主傷一好便迫不及待想在府上搜尋什么,保不齊她的出現(xiàn)就是有人設(shè)計的。
正如前世,阿月難得主動溫存,為的就是摸出布防圖。
前世的事情足足拖了三年,大抵是因為那時候阿月的身子實在不好,沒力氣籌謀這些。
眼下她身子好起來了,便露出了小狐貍的尾巴,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出布防圖。
自己若再不跑,只怕什么都來不及了。
妃千笑著急忙慌地回到棠梨苑,將所有的話本畫冊都封到一個小箱子里,而后緊張地問阿巧:“如何出關(guān)的事情,還沒有打點好么?”
阿巧凝重道:“小主子,與西魏接壤的關(guān)卡大多是師將軍與她的舊部在把守,要出去,恐怕還得想辦法說服了師將軍。”
“那個死腦筋,也是能說服得了么?”妃千笑急得亂轉(zhuǎn)。
若她送銀子到師將軍府上,被人瞧見了,更是麻煩。
更何況,那種人,用銀子是收買不得的。
“小主子,不然我們先去南疆,再從南疆去往西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