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女官自然知道她撞上的是什么場面,她的臉色有些難看,“郡主恕罪。”
“我讓你滾出去!”妃千笑儼然一副被人壞了好事后氣急敗壞的模樣。
那女官還未出去,彩棠笑吟吟地勾著她的衣帶,“大人還不出去,可是喜歡奴家?若是大人真的喜歡奴家,下次再來點奴家。今日,奴家是小郡主的人,只怕不能服侍大人呢……”
被觸碰的一瞬間,女官打掉了彩棠的手,面色鐵青地退了出去。
她在房外站了一會兒,只聽房內又傳來了嬉笑聲。
“小郡主,方才那位大人打得我好疼,你快給奴家揉揉?!?/p>
“她打疼你了?真是可憐,可我,只會讓你更疼。”
再往后,兩人的對話實在不堪入耳,想著抓妃千笑錯處的人只能離開花樓。
看樣子,妃千笑來花樓真的只是為了取樂,不是為了別的。
三次規律的敲門聲響起,彩棠與妃千笑對視一眼,妃千笑點了點頭,彩棠忙去拿之前妃千笑留在這的衣裳給她。
妃千笑抱著衣裳去屏風后換好,又用一根簪子將頭發固定。
彩棠打了熱水,將帕子浸在水里。等妃千笑走出屏風,她將帕子遞給妃千笑,“小郡主,你的臉?!?/p>
“不必了,那群人估計還在外頭守著,我這樣出去,更顯得真實。”
說罷,妃千笑拿起桌上的酒壺,一口氣灌了半壺酒,又將余下的半壺灑在了身上。
……
一開始從將軍府跟來的幾個人見著衙門的人撤出去,他們剛打算撤走,便見妃千笑一身酒氣,面頰上沾著胭脂,花冠不整,搖搖晃晃從花樓里出來。
幾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
這一天,又什么都沒發現。
妃千笑走在街上,來往的百姓都對她側目而視。她也不惱,反倒多了幾分閑情,時不時拿起街邊攤位上的首飾把玩。遇見喜歡的,她直接拿走。
“哎,姑娘,您還沒給錢呢!”
在小販的呼喊中,妃千笑懶洋洋地丟下一句:“去將軍府結錢!”
原本半盞茶就能走完的路,妃千笑足足晃悠了一炷香的時間。
她走到將軍府門口,見幾個官家的人在將軍府外頭候著,她借著酒勁兒,一腳踢在了領頭太監的腿彎處,嘴里還罵罵咧咧:“什么東西,敢擋我的路!”
被踢倒的太監疼得齜牙咧嘴,他身后的小太監道:“郡主息怒,皇城里混進來了外邦的細作,眼下各位大人的府邸都搜過了,只剩這將軍府……”
“放肆!”妃千笑一巴掌摑在了說話人的臉上,“我讓你說話了?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