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煜腦子里不自覺浮現出申屠嵐的影子。
議政殿內沒有別人,只有她們母女三人。
這種場合,
姜祁煜原是不該想旁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如果申屠嵐總不理解她的心意,
她會怎么做呢……
姜祁煜仔細想了想,然后對姜祁鳳說:“若用權勢與手段便能得到喜歡的人,有何不可?”
“我看你是喝多了!”姜祁鳳懶得與姜祁煜多費口舌。
她這些日子不見姜祁煜,想不到今日,姜祁煜一身的酒氣,還帶著一身的鹵肉味兒。
女帝也有些無奈道:“阿煜,你好歹是一國公主,即便不能像你的姐妹一般舉止端莊,但也不要太過……你身上的香囊,實在是有損皇家顏面。”
姜祁煜低下頭,看了眼腰間佩戴的香囊。
她臉上明顯露出不悅的神色。
當著女帝的面,她不敢發作,只悶聲道:“不過是個香囊,這也要管。”
怎么誰見了都說丑。
那個妃千笑更過分,鹵肉這種事情,她自己知道就好了,妃千笑還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雖然申屠嵐往香囊里塞了不少香葉、八角、茴香……
女帝與姜祁鳳都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姜祁鳳溫和道:“阿煜,莫不是你也有喜歡的人了?是哪家小姐?若真有喜歡的,讓母皇賜婚不就是了,何須說什么要用權勢逼著人家與你在一起。”
眼見著心事要被拆穿,姜祁煜心虛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阿月的事情,我的事情還不著急。”
至少姜祁煜知道孰輕孰重,她不會因為心緒不寧就不吃飯傷了自己的身子。
眼見著她的母皇似乎一定要她說出喜歡的是誰,姜祁煜干脆謊稱軍中有事,借口離開了。
女帝無奈搖搖頭,“鳳兒,你怎么看?”
“阿煜做事有分寸,倒是阿月……若只是一個妃千笑便會讓她食不下咽,那有朝一日,要是妃千笑做了什么,豈不是很危險?”
無人知道姜祁月與妃千笑前世的事情,故而無法理解為何姜祁月會這樣傷心。
“鳳兒,妃千笑與煜兒說的那些,與你想的差不多。國庫的銀子發下去,少不得層層克扣,在你看來,該如何應對?”
“母皇,我倒覺得克扣錢糧的事情數見不鮮,沒必要完全杜絕。寬嚴并濟才是用人之道,否則那些臣子會生出不臣之心的。”
女帝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妃千笑在北齊時手中沒有實權,有許多事情她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