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千笑撐著腦袋,仔細思考。
金銀珠寶是入不了姜祁月的眼。
那不如……
妃千笑靈光一閃,“阿巧,要不我把北齊的布防圖送給她做生辰的賀禮,好不好?”
阿巧:!!!
原本還昏昏欲睡的阿巧一下子被嚇清醒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妃千笑,“小主子,你瘋了?!她可是敵國的公主,你怎能把布防圖交給她!那可是通敵叛國的死罪啊!”
妃千笑被阿巧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她揉了揉耳朵,委屈道:“你別那么大聲……什么死罪不死罪的,北齊遲早亡國,到時候誰能定我的罪。”
阿巧急道:“小主子,你要真這么做了,讓人知道了,妃家幾世打下的功勛,就都要敗在你的手上了。”
這些年來,妃千笑這做派,出門不被人打悶棍,靠的可全是祖上的名望。
“小主子,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妃千笑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并不贊同。
她認真地說:“身后之名有什么用?北齊遲早亡國,我本就想找機會將布防圖交給那個小公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覺得此舉是通敵叛國,那我問你,師云裳身為北齊的將領,意圖謀反,這又算什么?”
阿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直接造反,好像比通敵叛國好不到哪去。
只是前者聽起來好像更容易接受一點。
阿巧:“小主子,若是你真能殺了那狗皇帝,那大概……會被人稱道。可若是通敵叛國,傳出去總不太好聽。”
定國將軍的女兒通敵叛國,這樣對待定國將軍辛苦征戰換來的江山,實在是……
妃千笑搖了搖頭:“你瞧瞧,說到底還是為了那些身后名。難道像母親那般建功立業,身死之后,多幾個人夸我,我便能活過來么?若是不能讓我死而復生,要那身后名有什么用?”
“可是……”阿巧覺得妃千笑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不太對勁。
她的小主子慣會胡說八道,她根本就說不過她。
妃千笑繼續說:“阿巧,不論那些人怎么說,不論現在的史官如何對著皇帝曲意逢迎,都無法改寫他是昏君的事實。與其為了守住先祖留下的虛名而任由那昏君繼續殘害百姓,倒不如將布防圖交給南疆,借南疆的國力滅了那昏君。”
說完,妃千笑又嘆了口氣。
明日就是姜祁月的生辰,她現在傷得這么重,朝廷的人又盯得緊。布防圖被她藏到了城外,她該怎么去拿回來呢。
“罷了……現在也來不及了,布防圖的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