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她不會再那么沖動。
姜祁月眼巴巴地望著姜祁煜,道:“皇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北齊。”
姜祁煜搖了搖頭,嚴肅地說:“戰場上刀劍無眼,還有可能面對許多血腥的場景。你連只雀兒都不敢殺,若是看到那些場景,會做噩夢的。”
姜祁月不服氣道:“難道皇姐怕我搶了你的軍功,才不愿帶我去!”
她自然不會覺得她的皇姐會有這種想法,可眼見著姜祁煜不愿帶她,她便想用這法子激姜祁煜一下。
姜祁煜與姜祁鳳被她逗樂了,姜祁煜捧著姜祁月的臉用力揉了揉:“我怎么會怕你搶軍功呢,你帶回了北齊的布防圖,不論結果如何,一定都是你的頭功。你就乖乖在家這里養著吧,誰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直接提著她的腦袋回來見你。”
姜祁月:“皇姐,腦袋就算了吧……”
姜祁鳳抿嘴輕笑道:“阿月,你到底在北齊有何放不下的,你說出來,阿煜一定會替你完成。”
姜祁月的兩位皇姐都不信姜祁月在意所謂的軍功。
姜祁月猶豫好久,眼見著兩位姐姐不會答應,她只能對姜祁煜道:“皇姐,待你攻進北齊皇城,可否替我把妃千笑活捉回來?”
姜祁月特意叮囑了,一定要活捉。她實在害怕,若是沒說清楚,她的皇姐會把妃千笑的腦袋砍下來。
“妃千笑?妃將軍的女兒……即便你不說,我也想會會她。”姜祁煜早就聽說北齊定國將軍的威名,只是她能帶兵時,妃將軍已經殉職。
姜祁煜查了許久,也不知到底是南疆的哪位將士殺了妃將軍。
每每想到無法與北齊的定國將軍交手,姜祁煜還是覺得有些惋惜。她實在好奇,定國將軍的女兒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姜祁煜走后,姜祁月望著她的長姐,“皇姐,你不用同去議政殿嗎?”
攻打北齊是大事,姜祁鳳理應在場才是。
姜祁鳳與床邊坐下,道:“我不懂調兵遣將的事情,與其去聽天書,不如在這里陪你。”
流光護著姜祁月回來,女帝給了她賞賜,許她多休息幾日。姜祁鳳擔心宮女們侍奉不到位,她親自端著藥膳送至姜祁月面前。
姜祁鳳還以為姜祁月會和以前一樣討厭藥膳,“阿月,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這些東西,但身體是自己的,你一定要養好身體,不然我們會擔心的。”
姜祁月乖乖接過藥膳,她端著碗,仰著頭,一口氣將湯喝了下去。
“筷子呢,我還想再吃一點肉。”
在殿內侍奉的宮女見小公主主動要吃東西,她們忙將筷子奉上。
姜祁月吃了一只雞腿,她將碗放下。姜祁鳳拿起帕子替她拭去嘴角的油漬,見她這般,心疼地說:“是不是流落在外這些日子吃得不好?”
姜祁月還未來得及解釋,流光便抱著一大堆東西進來了。
流光聽說女帝與公主去了議政殿,還以為所有人都撤了出去。她的視線被懷里堆成山的東西擋住,一進門便大聲說:“公主,這些都是那個妃千笑往馬車里塞的東西,我方才都整理了出來。那套騎裝有些臟了,我吩咐人去洗了。還有她送你的那匹小紅馬,也安排人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