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里還藏著個人,
吃得可不是比平日里多得多!
感覺到長公主眼神不太友善,
妃千笑縮了縮脖子,
假裝不經意地露出了手腕被勒出的紅痕,似是在告訴女帝與長公主:你們看,
不是我欺負小公主,是小公主欺負的我。
見著那勒痕,
姜祁鳳更覺得憋了一口氣。
偏偏妃千笑一臉的無辜與恐懼,好像她真的很可憐一樣。
這里不是北齊,妃千笑不了解女帝的性子,縱然她能說會道,她也不敢胡亂開口。
按道理,她奉上了布防圖,女帝不該殺她。
可萬一女帝覺得她玷污了小公主,為了皇家名聲,勢必會殺她滅口。
若無人認得她,只當她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通緝令貼得到處都是,別人想不認識她也難。
女帝盯了兩人許久,沉聲對一旁的流光道:“流光,把二公主召進宮!不許說是朕的旨意,就說是長樂要見她。”
姜祁月抬起頭,“母、母皇,這事兒就不用讓二皇姐也知道了吧?!?/p>
姜祁鳳搖了搖頭,平和的語氣帶著些許嚴厲,“阿月,若不是阿煜幫著你,你如何能……”
姜祁鳳話未說完,便別有深意地看了妃千笑一眼。
這么大個人,要不是姜祁煜幫著她,她如何能悄無聲息地把人弄進寢殿。
想來那日她聽到的聲音,就是妃千笑發出來的。
這兩人,居然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
姜祁月給了妃千笑一個眼神,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服她母皇,便想著然妃千笑說句話??慑σ荒樜乜粗?,就是不肯說話。
這也怪不得妃千笑,是姜祁鳳一副要活剮了她的樣子,女帝又始終不肯發落。妃千笑只怕說錯一句話,便會被弄死。
姜祁月憋了半天,終于硬著頭皮說:“母皇,這不關她的事,也別怪二皇姐,是我求二皇姐把她抓進宮的??丛谒攘伺畠?,也救了南疆的份上,您就饒過她吧。”
姜祁鳳依舊盯著妃千笑。
這兩人在北齊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姜祁月一聽說妃千笑死了便整日痛哭,現在又把人偷偷弄到宮里。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什么。
女帝望著妃千笑,看著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她平靜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妃千笑那熟悉的眉眼讓她有些不忍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