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力道不大,
但屬實惹人不快。
姜祁煜被撞得有些煩了,
她抬起手,剛要打葡萄,
就發(fā)現(xiàn)葡萄原本被編得整整齊齊的鬃毛有些凌亂。她伸出手,從上到下?lián)崦R脖子。觸碰到第三根小辮子,
才發(fā)現(xiàn)葡萄的鬃毛里藏了東西。
姜祁煜有些震驚,她摸出一個字條,才知道這個葡萄還真是來傳信的。
“你可真是和你的主人一樣氣人……”
鬃毛里的東西終于被拿掉,葡萄腳步輕快,退回馬廄,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窩著。
申屠嵐問:“二公主,明日還用把它送進宮嗎?”
姜祁煜輕撫太陽穴,深吸了兩口氣,后擺了擺手:“先養(yǎng)著吧。”
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況且葡萄也不像是愿意乖乖回宮的。看它這架勢,倒是賴定了這里。
看著葡萄懶洋洋的樣子,姜祁煜總覺得,這匹馬大概有一半狗的血統(tǒng)。別的馬都是站著睡覺,只有它四腳朝天躺在地上。
姜祁煜回到房中,打開字條,看清上面的字后,她瞳孔微縮,不等申屠嵐湊近,便迅速將字條湊到燭火旁燒掉。
一旁的申屠嵐見姜祁煜臉色不好,忙問:“公主,字條上寫了什么?為何您……”
“阿嵐,你覺得我大皇姐如何?”姜祁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申屠嵐。
申屠嵐望著姜祁煜。
見姜祁煜眼中帶著幾分復雜的情緒,申屠嵐斟酌道:“大公主待人和善,恩威并濟,是極好的人。”
“是啊,大皇姐是極好的人。論才華,我們?nèi)忝弥兴顬槌霰姟K杂讕椭富侍幚沓写蟪级紭O為信任她。只要不出意外,她一定是下一位皇帝。”姜祁煜看著指尖的灰燼,若有所思。
申屠嵐低頭,道:“公主,末將不敢妄議皇儲之事。”
姜祁煜道:“我若讓你議論呢?阿嵐,你覺得我可不可以當皇儲?”
姜祁煜輕飄飄一句話,嚇得申屠嵐重重在她面前跪下。
“公主,您莫要開這種玩笑了!”
申屠嵐并不知道字條上寫了什么,還以為姜祁煜生了謀逆之心。
論才華,姜祁煜并不遜色于姜祁鳳。從前姜祁煜貪玩,不怎么參與朝政。若她自幼像姜祁鳳那般上議政殿,地位比之今日絕對更上一層樓。
只是,申屠嵐知道,姜祁煜素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她今日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多次在戰(zhàn)場上死里逃生,申屠嵐都沒有這么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