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琢檸發話,顧知洛已經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她的臥室。
“蕭鶴錫那么優秀,你為什么要和他離婚啊?”顧知洛見江琢檸坐下就直接開口。
畢竟蕭鶴錫的名號,連她也知道。
“就這么跟你說,你是想當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無憂無慮的金絲雀還是想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麻雀?”
江琢檸笑著看面前的顧知洛,之前不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顧知洛和蘇榆長得很像,只是眉眼少了幾分含蓄,多了幾分張揚。
那櫻桃小嘴微張,想說什么最后只有那眉頭在那思考著。
十幾秒過后,她說。
“人都是自由的,被禁錮的靈魂沒有自我,是不快樂的。”
江琢檸看著她經過十幾秒之后說出的話,讓她眼前一亮,直擊心靈。
“你說得對。”
“不過,蕭鶴錫他真這么壞嗎?”顧知洛在江琢檸還未緩過來之時,再次拋來問題,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壞嗎?壞的。
壞嗎?不壞的。
“他?是壞的,也是好的。”江琢檸說,“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有些事情很難界定的,就像你說的,人都是自由的,跟隨自己的心才是最正確的事情不是嗎。”
自由,是最難獲得的東西。
這世上有太多的牽絆,讓人猶豫,讓人彷徨,讓人不安枷鎖是自己帶上的。
因為自由,只在一念之間。
這一通下來,江琢檸才知道,顧知洛居然還是個話癆,這是她見過比賀思樂話還多的人。
等顧知洛離開,她翻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天氣預報,暴雪將持續一周。
看到這個信息,抓住她心臟的那只手在一點點松開,整個人仿佛透過氣來,輕松了不少。
第二天大早。
江琢檸被顧知洛的敲門聲再一次叫醒,大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今天蘇榆帶著他們一起去買東西。
洛澤不是暴雪的重災區,但下雪量翻了一番,今天相比昨天,雪小了不少。
江琢檸從被窩里起來,簡單地披散著頭發,然后拿出一條淡藍色圍巾給自己包裹嚴實。她呆在房間太久了,早就想出外面去透氣了。
要不是暴雪,她昨天就想去外面浪。
她剛下看客廳,顧知洛看著江琢檸的打扮,忍不住大笑。
“你是多么怕冷啊!”
江琢檸原本披著的頭發,她后面出門又戴上了一頂帽子,白皙的臉蛋下是一條圍巾,將脖頸掩蓋,淡藍色的長羽絨棉襖包裹嚴實,下半身只有穿著黑色打底褲的小腿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