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錫一邊注意著她的反應一邊和醫生交談。
從他們的對話中,江琢檸知道他們兩個先前就認識了。
但沒幾分鐘,家中出現一名中年男子將醫生請了出去。
等他一離開,蕭鶴錫才轉身回看江琢檸,他邁步走過來,輕聲道:“睡吧,我來看藥。”
江琢檸點頭回應,因為喉間的刀片感愈發強烈,硬生生剜著她的呼吸道。
一覺過去,日落西斜,月亮爬上天空,身邊帶著散落各處的群星,暉光輕灑愛荷,波涌流動的海面倒映著一副靜夜美景,分裂再重聚。
別墅里各處明燈亮起,與天空繁星相照應。
而主臥則是被大片黑暗籠罩。
江琢檸醒來之時,手背上還在打點滴。
床頭柜上的照燈范圍有限,只能將柜子和床的一邊照亮。
寂靜無聲的室內傳來“咔噠”一聲。
她抬眸望去,蕭鶴錫的身影隱在黑暗中,順著時間的流逝在她眼中逐漸顯現。
蕭鶴錫察覺到她的目光,清晰對上江琢檸的眸光之時,他快步走過來。
“醒了?”蕭鶴錫說,“你先別動,打完這瓶就沒有了。”
江琢檸面露難色,她抿嘴猶豫許久,有些尷尬地說:“我想去個洗手間。”
蕭鶴錫俯身去扶江琢檸,然后才拿藥帶她進了洗手間。
再次出來,房內燈光亮起,整個主臥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簾,以及在洗手間門外等候的蕭鶴錫。
蕭鶴錫扶著她坐下,輕聲細語開口:“剛讓阿姨熱了飯菜,我讓她送上來。”
江琢檸目光掃視四周,房間內并沒有放鐘,手機也不在她身邊。
“現在多少點了?”
“九點了。”蕭鶴錫回答著她的問題,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根水銀溫度計,“再測一溫。”
她雖然睡得迷糊,可出了一身汗的感覺告訴她不僅僅是嘔吐這么簡單。
“七點多時你突然發高燒。”蕭鶴錫解釋道,“等十分鐘再拿出來看。”
等夾好溫度計之后,蕭鶴錫又去給她接溫水。
她看著蕭鶴錫為她忙前忙后的,病中的脆弱情緒伴著沉下的情感沿著經脈重新回到心臟,隨著心臟的跳動再次生長。
她真沒想到蜜月第一天居然是以生病為始。
十分鐘過去,她的燒已經退下,打著的點滴也空了瓶,蕭鶴錫叫來醫生給她拔針。
經蕭鶴錫介紹,江琢檸對醫生有了初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