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錫靜靜站在她的身邊伺候,也不催促她,靜靜地的等待。
又過了幾分鐘,江琢檸感覺好多了,她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洗手,看著鏡中的自己,面色發白,剛才忍不住流淚,此刻眼中瀲滟清透,狐貍眼尾泛紅,多了一絲惹人憐愛的可憐樣。
再移眸,她的視線落在了鏡中的另一人身上,蕭鶴錫身姿修長,站在江琢檸的身后,身形將她包裹其中,頃刻間,兩人目光相交,靜靜地凝視著彼此。
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隱藏在襯衫之下的肌肉線條被襯衫張弛有度的勾勒出來,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江琢檸關掉水龍頭,“我沒事了。”
再次開口的她聲音微啞,喉嚨仿佛帶著刀片似的,刮著她的呼吸道,江琢檸眉端微皺,酸苦血腥的味道在口腔漫開。
蕭鶴錫看著江琢檸那張白到失去潤色的臉,目光溫柔卻帶著一絲不和之氣。
“在我面前不用勉強。”
下一秒,江琢檸驟然騰空,她不由驚叫一聲,雙手下意識抱緊男人的脖頸,隨后男人抱起她朝外走去。
剛才所沒有注意到的屋內陳設,此刻一一落在她的眼中,猶如倒影一般往身后飛去。
進入電梯,轉瞬其間,他們進入了主臥。
蕭鶴錫動作輕緩,小心翼翼地把江琢檸放在床上。
江琢檸轉頭間便看到主臥往外便是一個露天陽臺,再往外她看到了錯落有致的房屋的遠方,蔚藍天空與海洋交接相匯融合。
愛荷,靠海而生的一個地方,在這里一年四季都是夏季,人們常在寒冬之時到這邊居住。
陽臺上陽光傾斜,一片暖陽蕩入眼中。
江琢檸蹙眉無力地躺在床上。
蕭鶴錫接來一杯溫水,只見他俯身下來,一只手繞過她的背部,輕輕帶起扶助她。
“喝點水緩緩,醫生很快就來。”
知道要來這邊,蕭鶴錫早早命人進行打掃,整個房子常年不居住,陳設便以簡約為主。
蕭鶴錫的氣息驟然拉進,兩人的面龐盡在咫尺。
江琢檸張嘴喝了一小口,伴著水的流動,刀片般的感覺從喉嚨向身體四處,如鋒利的野草一般不斷割裂撕碎她的喉間。
她偏開頭,不想再喝也不想說話。
很快醫生便來了別墅。
這邊的規定,生病不能第一時間前往醫生治療,要想去醫院治療則需要家庭醫生開的證明。
她閉上眼睛迷糊地睡了過去,直到聽見蕭鶴錫和一個男人交談的聲音,她才強撐著睜開了眼睛。
在醫生的詢問下,很快便得出了結果,他很快便給江琢檸開了藥,并打了點滴。
房間出現其他人,江琢檸睡意侵襲但還是強忍著不睡過去,眼皮子直打架。
蕭鶴錫一邊注意著她的反應一邊和醫生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