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桐的話被堵在這明顯的趕客發言里,不上不下的被熊梓盈拉走了。
等四人離開,包廂里面奇怪的氛圍卻沒有完全消失。
曲柔好笑的看向邵昕雨:“他們是跟我發生了爭執,所以害怕我報復,你在這里戰戰兢兢個什么勁?”
邵昕雨撓了撓頭,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不愧于清澈的大學生這個形容詞。
“就,就感覺挺奇怪的。”
“不用覺得奇怪,倒不如說你要好好適應一下以后這樣的情況。”曲柔頭也不抬,“拍賣會不只有魔都的這一個,來這里從某方面是給自己找麻煩,但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特意帶你來這個拍賣會嗎?”
邵昕雨頭皮滋啦一下感到了一陣酥酥麻麻。
她都已經是大學生了,這種老師上課講題時突然被點名叫起來回答的可怕事情為什么還會找早上她呀?而且最可怕的是現在包廂里就她一個可憐巴巴的存在,連有人可以分散火力希望都不給他留。
“希、希望我能跟著一起長長見識?”
邵昕雨這話是絕對真心實意的來這里,她真的長了很多見識,不光是那些拍賣品晃花了了她的眼,舉一次牌就可能代表著幾萬幾十甚至上百萬。可怕數字就讓她心驚膽戰,她在最開始的時候都覺得一百萬是個無比巨大的數字,但幾場下來,她已經對百萬這個數字麻木了。
畢竟從她嘴里喊出的數字少說也有幾千萬,有沒有過意她不太確定,但是區區以萬作單位已經成了最普通的單位。
要知道她以前買烤腸都不敢一口氣買十根啊,但現在她拍下的寶石都有十顆了。
那些唯唯諾諾的膽怯和心虛在一次又一次的寒假,過程中不斷的從她身體里被擠出去,現在的她甚至有一種“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豪情萬丈,也難怪謝芷桐那么狂,她才享受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已經囂張的不行。
從小就在這樣豪氣中長大的謝芷桐多么任性都是可以理解的。
邵昕雨說得含含糊糊,曲柔也并不過多的追問更具體的感受。
邵昕雨經歷這一場拍賣會會有什么樣的變化,在她看來都是可以理解的。
“小雨,喜歡這種感覺嗎?”
邵昕雨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了!”
花錢太快樂了,雖然不是自己的錢,但正因為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才那么痛快。
“恭喜006號買家拍下這匹純血的汗血寶馬!”
拍賣師興奮的聲音傳了進來,熟悉的關鍵字讓邵昕雨有一種現實和虛幻在眼前不斷交錯的恍惚感。
曲柔拍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面也沒有自己喜歡的拍品了,站起來不再留戀:“好,那我們走吧。”
“啊?”邵昕雨還懵懵的像是沒反應過來,但她身體很聽話的,拿起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跟上了曲柔的腳步。
邵昕雨拍下的東西都已經送到包廂里來了,每個拍品都被精致的包裝盒和包裝袋里三層外三層的裝起來,將過度包裝演繹的淋漓盡致,只不過那些包裝本身用的也都是極好的材質。
連包裝袋帶盒子,體積非常大,她的那個小痛包根本裝不下,好在有助理會幫忙收拾歸納。
而最關鍵的飾品本身都已經被她放進了痛包,隨時就可以走,只是這樣一來看起來就跟路邊攤那些九塊九的塑料飾品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還是有區別的,畢竟真寶石的璀璨光芒根本不是塑料制品可以比擬的。
曲柔自己拍下的汗血寶馬是無法現場帶著的,她到服務臺去留下了地址讓他們直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