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媽媽看了她一眼:“放心吧,他們不敢,你不愛聽的話他們都不說了。”
現在就連曲柔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一個月每人都能領一萬的工資,誰還敢給曲柔臉色看?!
“那萬一呢?我大伯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喝了酒就覺得自己老大天老二,明天年夜飯我才不想聽他在那里對我說教呢!”
曲柔撇撇嘴,嘴里說著陰陽怪氣的抱怨,但其實是在和曲媽媽撒嬌。
“他只是喝了酒,又不是沒了腦子。”曲媽媽沒在說什么,“一家人都要相互忍讓做小輩的聽聽又怎么了”這類和稀泥的話。
“他的心里清楚的很,可不敢得罪許‘曲總’!”
曲大伯之前因為薪資待遇的事情跟曲柔發了火,還擺起了長輩的架子,還試圖給她施壓。
但結果怎么著——不僅沒得到一點好處,本就是行業高水準的薪資待遇,立刻被一次次降成了行業墊底的剝削消耗品合同。
連帶著全家人的合同都被降級了。
曲柔人在燕京,他們也舍不得花那么多錢飛到燕京去找曲柔,就算飛到了燕京,曲柔身邊那么多保鏢,也不一定能見到人。
他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曲爸爸和曲媽媽的身上,每一秒等待的時間都是那么漫長而絕望。
一大家子幾十口人相互埋怨,火力主要就集中在曲大伯身上,曲爺爺甚至還打動手打了曲大伯,這個全家的罪人。
要知道曲爺爺以前最疼的就是曲大伯,無論曲大伯做了什么混賬事,只要低頭喊聲“爸”,曲爺爺就覺得曲大伯是個好孩子。
幾十年了,那可是曲爺爺
我也要!
曲柔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鐘才爬起來,昨天她和曲媽媽在魔都商場里玩得比較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
深夜,十一點多,這兩個詞共同組合出現的時候,甚至讓曲柔產生了恍惚穿越時空的感覺。
什么時候這個時間對她來說已經算是深夜了呢?以前加班到凌晨兩點的時候,也就是家常便飯。
熬夜傷身,但偶爾熬夜卻讓人覺得非常快樂。曲柔已經很久沒有在凌晨才入睡了,回了家之后也沒有立刻休息,而是跑到曲媽媽的床上在被窩里蛄蛹蛄蛹的和曲媽媽說了好幾個小時的家長里短。
曲爸爸沒回來,想都知道他還在為了年夜飯的大魚在魚塘里奮斗呢。
什么時候能回來?全看運氣!
曲媽媽覺少,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了。曲柔則是睡到了自然醒,等她起來的時候,家里已經有了不少親戚。
“柔柔醒了呀,過年好呀,幾個月沒見又長漂亮了!”
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一樓客廳里坐著至少十幾個人,她在樓上愣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大伯娘好、小嬸好,姑姑好,舅媽好,阿姨好……”一群人叫下來曲柔的瞌睡才算是徹底沒了。
“爸回來了嗎?要不然我去聯系個潛水員算了。”曲柔還是很給曲爸爸留面子的,沒當著親戚的面質疑他的釣魚水平。這么大冷天的,他也不嫌冷!
曲媽媽也有一點擔心,平常在外面通宵釣魚就算了,但大過年的為了一條魚,還在外面晃蕩這么久,實在是……
她還沒抱怨完,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巨大的動靜。
“喲,老曲終于回來了呀!”
“你怎么知道我這條魚十斤八兩半!”
曲爸爸也回來了,但水桶里一條一斤多重的鯉魚和兩三條只有拇指那么大的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