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終是據理力爭下的煙消云散,可真真是……
罷了,其余諸道也不多說;但若摻雜私情事,也萬不該殃禍他人!
然不屬世間的,當是各行己見、災難紛至沓來;無論是千年前或者千年后,宗門,當然咽不下這口惡氣。
神魔無門、又如何?
“人,本就光大!”
……
驚堂木響,貫徹四方。
一處不怎么起眼小城里有那么一家酒肆,下擺著一張半舊不新的木桌,桌旁掛著一面血紅色的小小旗子,桌后坐著位看上去遠過耄耋年歲的老人。
“這老頭在干嘛?”
“說書呢!講的是那千年前的人神!”
與街上眾多店家不同,這旗子并非靠著什么木桿、繩索支撐,只是孤零零的懸在空中隨風搖曳。
眾人不說是聽的津津有味、張口結舌也稱得上如饕餮飽腹般樂在其中,不管是抿嘴唇的、撓耳朵、亦或者神游其中目露傲氣的,皆然紛紛從兜里、里衣袋子中掏出個小小銅質賞錢丟入白發蒼蒼依舊容光煥發的老先生案前,泛起一陣“乒乓”的聲響。
老先生捋著白花花摻雜著幾根黑毛的胡子很是滿意,擺出一副萬分受用的神態認真掃視在場諸位。
面子上平和里子暗息道,“都是些凡夫俗子罷遼!”
念頭一停,手中白花花折扇一并,地上、案上或者說頭上、身上遍布的銅錢皆被收入囊中。
再定睛一瞧,密密麻麻人頭之后,似有“逆術”流動,本想理理衣袖、站起身子一探究竟,卻被熱情高漲的人兒們一把又一把的按回椅子上。
“先生!再來一段,就說說神族如何丟棄了那些些個器物的?”
一個熊腰虎背的男人光著半截膀子邁著大步子擋在其身前,臉上絡腮胡又黑又密,古銅膚色、一條藏色腰帶就那么松松垮垮系在腰間。
乍一看,倒是兇煞的很。
可耄耋先生卻是毫無懼色,伸手欲止卻只感腦中額前一陣冷流漫過,轉瞬即逝若是不留意壓根無法察覺。
可就這么一瞬,他便被波及、乃至一個腳下不穩坐倒回椅子上。
“嘖!”
環四周,老先生被眼前這些所謂的“沒見識”糙漢層層圍住不好發作罷、如此龐大的人道各修之下,也壓根辨不出這詭異之術的來源;由此只顧瞇著眼睛微露不悅,轉而掐指一算,又念,“今日不見,明日倒也未必!”
見說書的老漢兒又重新坐了回去;大伙兒見著如意自是高興壞了,再次從口袋中掏出錢袋拋灑起來。
遂也這本該車水馬龍不容停留的鬧市上,便多了一道不似尋常的“風景線”。
再說,攤子設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當然是阻塞通行的,奈何、這老先生講的在理;守城的修士、或者同行的師弟也聽得如癡如夢仿若回到不計其數年前的爭戰中去了、身臨其境,仿若人神之戰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