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靈頭。”虞薄淵聲調極為刻薄,他嘴角下壓有些面色發青,看向燕克冬的眼神兒逐漸兇狠。
法扶塵云霧難辨,剛千鈞一發之際,他也搞不清到底何物從自己身體飛出。
但話又說回來了,若是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東西,那在人宗危險重重下怎么就沒有顯現呢?法扶塵木然,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啊,你是問師姐嗎?她……她只是師姐啊……我怎么可能會對師姐有私心?師姐就是師姐啊,難道你也悄悄思慕師姐不成?可你是魔道,師姐被困在……”
“火箓!破!”
不遠處火焰轟炸聲帶起一陣余波,虞薄淵聽之惘然,飄動的衣角隨著腳步向前邁動,“吱嘎”踩碎幾根樹枝,他未走到法扶塵面前,懸浮在空中的屏障陣場便轟然倒塌。
“尊主,這力量似乎不是源于那破壞陣場之人,施術的路子線徑完全就是千年前的路子,還是謹慎!”
那位蓋著厚重黑色兜帽的魔道修者再度現身,他作為屬下自然是忠心耿耿時刻護住主子,可面對著自己不好出手應付的敵人,那還是先保住主子再說。
想到魔道中諸多族人,他伸手扯住有些神情恍惚的虞薄淵,“還是不要起沖突的為好!”
“法師兄!”
沙恨桃踩著符箓極快穿梭,火焰在雨中愈發燃的起勁兒,于密林中還未聽到二人的聲音她便覺得不妙,經歷父親一事又察覺此處魔道修力濃厚,便率先出手。
燕克冬連帶著法扶塵看向沙恨桃漸近身影,那魔道人早已消失。
“去找護境師尊!”沙恨桃接過話,她眉頭寬慰許多,“這兒怎么會有魔道屏障?難道你們……”
“別瞎說!倒是你沙師妹,你的力量……”法扶塵打斷沙恨桃的話,將話題拉扯到她身上,她的修力倒算不是天資卓越或者異生多修,只是一枚火修還不上不下。
“那日我……”
沙恨桃咬著嘴唇遲疑少許,眼珠轉向別處。
“是護境師尊見我可憐,又無力自保,便給了我些修力的路數,眼下我如此境地,父親那兒我怕是……我們先去找護境師尊,我想求他救父親!”
自燕克冬一行相繼離開,彷佛周遭帶有生命的物體接二連三的都死去了……
自燕克冬一行相繼離開,彷佛周遭帶有生命的物體接二連三的都死去了。
洞窟中昏暗無天日,萬物覺得只覺得枯燥,眼皮子略有些沉重,可是萬萬不能合上的。
她索性將修力盡數收回體內而閉目養神,將自己的思緒連帶著對于世間生靈的記憶壓縮,以此節省己身過多不必要的耗能。
可師尊的身影和那個走路都跳的自己背影屬實難以壓制。
他帶走的自己現在似乎承蒙了許多不該有的東西,這或許并不是個好選擇。
她清楚,這世上絕不可能存在兩樣相同的事物,就算是自己,也應當會被抹除一份。
腕兒處鈴鐺清脆,接下來便是急促的腳步聲和男子粗狂的喘息聲,光滑鐘乳石垂落的水滴不緊不慢地打在路過之人的身上,萬物覺得有趣。
睜開眼睛,就是舉著照明符箓地人宗弟子氣勢洶洶的臉,她覺得應當打個招呼。
可嘴巴還沒張開,便被兩位或許被稱作“師弟”的魁梧男子壓倒在地上。
光禿禿的石頭地板磕得萬物下巴、肩頭乃至渾身骨頭都痛痛的,彷佛被錘子敲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