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頭暈目眩,不知過去多久,才被隨手丟棄在原處。
可師姐心軟心善,她一下子把自己從那人手中撈到懷里,溫柔熟悉的味道讓燕克冬稍稍定神……
兩行熱淚徑直沾染了師姐的衣衫……
“師姐!”
枕著師弟胳膊休息的身心順暢的萬物被這一嗓子嚇得打個哆嗦。
要不是自己現在寄居在他身體中、感同身受著一起,真想對著他那張絕美的臉左右來上那么兩巴掌。
她想著、剛睜開眼睛便被師弟一把拽起、抱在懷中。
燕克冬大喘粗氣,猛從夢境驚醒。
他先是滿頭大汗的盯著同樣披頭散發的師姐,心臟瘋了般跳動好一會才稍稍恢復。
身上輕薄的里衣也被大片冷汗浸shi。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吃了葷的男……人?”
雖不是天已大亮,但萬物掐著時辰;她怕師弟累著了拖累作為寄生者的自己,也擔心他的體能不夠堅持供應自己嚯嚯。
索性令其休息片刻。
不過有半個時辰,他便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抱著自己哭個不停。
她云里霧里壓著火氣,雙手不知何處安放。
遙想另一個自己,或許會抱著他吧;想到這兒,她的手已然不自覺搭上了師弟的結實寬厚的背。
紗衣本就是透薄的,眼下shi了束縛在身上必定是難受,遂柔聲道。
“既然醒了,那就收拾收拾,先行一步吧。走前,還是要去見過護境師尊的。”
“師姐,你有沒有想過……”
“我說了什么?”萬物秀眉微蹙,十指勾勒著師弟肌肉線條極為柔美的背部。
“難道你就對我們的未來這樣沒信心?”
她聲音綿軟可帶著一股子冷氣。
燕克冬顫動幾下,凌亂的頭發隨意散落在二人之間;弄得彼此有些發癢。
但師姐的話,他到底還是想要聽的。
護境師尊如何,眼下與他似乎都沒有師姐重要,他心臟跳的如同從山澗徑直跳躍而下。
似乎隨時都要炸裂開來。
不知是否私心興起,至少燕克冬這樣認為;他像一走了之,帶著眼下略微弱弱的師姐,離開這個被人三番五次算計爭奪的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