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這位吧?!?/p>
“師姐、師尊?!?/p>
陣場花蓮之心,盛開的不是花蕾,而是端坐著的燕克冬;他似笑非笑,抱著膀子卻還是伸手同萬物打著招呼,他深呼吸著,再開口,“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p>
他眼睛在萬物和戴行間流轉,憑空掛了幾分愁緒,他抿抿嘴唇,決定將聽聞的壓入心中。
“原來,我可以去做,只不過,我想報仇,師姐,我們受了方守拙那么多的苦,不殺了他們、不殺個過癮怎么行?如果師姐答應、如果事成,我愿意??!”
“為了師姐的未來,我很愿意?!?/p>
起身,走出虞薄淵所搭建的陣場;燕克冬伸手拍拍屁股,一如昨日二人行走于山間草木中那般。
身后戴行停下來手中的運作。
順著燕克冬方向望去。
他覺得,燕克冬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萬物身上,他似乎也能感受到燕克冬心底那股翻涌的情感、卻又一次的、始終都讓他感到沉重如石。
而于燕克冬言,雖說是位于陰暗之地,可師姐依舊像往常一樣,清冷優雅,舉手投足間帶著不容忽視的高貴與從容。
她的笑容雖然溫和,但在他眼中,卻是一道永遠無法觸及的光。
每次,她輕笑,仿佛都能讓他的心跳漏掉幾拍,但那笑容卻從未屬于他。
他忍不住抿緊嘴唇,試圖壓抑心中那股莫名的痛楚。
自從他意識到對她的情感,那份無聲的渴望便開始如影隨形,無法擺脫。
每次站在她身后,聽她和其他人談笑風生,他的心便宛若被狼掌利爪悄悄捏緊,痛得透不過氣來;可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表露任何情緒。
因為他知道,自己,或許始終是她眼中的一個師弟,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存在。
“嘖?!?/p>
“唉呀~”
后退半步一屁股蹲在地上的虞薄淵笑著,摸著自己的雙角感嘆,“本以為會打起來,結果,什么事兒都沒有,還挺失望的?!?/p>
“我說了,我來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問題?!贝餍胁⒉凰尚?,也沒有客氣的意思,抬袖將萬物擁入懷中,“我記得這位……燕克冬?對嗎?這個名字,還是很有故事的?!?/p>
“師尊…”萬物不解。
但眼下,三個人各說各話感越發明顯;萬物有些愁怒,就好像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同一段過往,但自己被蒙在鼓里,她盯著戴行,試圖從他哪里看出些什么。
“既然條件已經開出來了,那不如即刻動身?!贝餍姓f著,指向燕克冬、纖細指尖落在燕克冬的眉心、而后一路揮下,道,“燕克冬,我需要你的一節骨骼。但你若是不愿意、請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