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不曾想,燕克冬憤憤離去本以為會與法扶塵意見不合而遠走不歸,真是從未想到他竟然就這么被扎得跟粽子樣的帶了回來。
經此,方守拙有些急不可耐的自豪感,顧而不管萬物如何操作修力帶來的痛苦,對著臺下人喊道,“快!把他給我羈押上來!”
“……”
然,燕克冬不見萬物師姐卻雙目流下行行熱淚,發絲凌亂、身上的衣物也扭成一團,他向前幾步沒能站穩。
“咣當”跪在地上,嗓音嘶啞叫喊著、先前自己不該一時沖動離開。
現如今,居然連師姐的最后一面都沒能見著。
比起略帶著興奮不管不顧自己不斷加碼的傷害,萬物覺得,當下方守拙的耳朵或許更痛。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燕師弟嗓門屬實不小。
萬物這么認為,預備隨時脫離方守拙而出,但也要做好準備。
先前自己編織的“網”,用自己“源”處最純凈的力量構成,或許可同他的身體構造一同做個牢籠,好將其永遠困住。
想罷,那方守拙已快步行至、被押送到祭壇中心的燕克冬身前。
少年面色稚嫩,一雙褐眸猶為明亮十分好看;萬物欣賞之余,不忘操作小撮修力為其撫干淚珠。
燕克冬倒也是清透的少年郎,他若有若無感受縷絲清風在側,便又想到了師姐。
師姐,或許與自己而言只是同門之誼。
但自己卻是情不知所起,只覺得,看她一眼便是如沐春風,夏雨潤荷,當真是舒坦得多了。
見著眼前“容器”如此憔悴無任何防備,方守拙面露悅色微微驚嘆,他伸出枯槁手指捏住其下巴,仔細觀摩“自己的精良之物”。
他,得意的極了,十指愀然探入燕克冬xiong前。
然則不料,站在遠處觀瞻的佟裔已然察覺到了什么。
她不是沒與名叫“克冬”的小師兄相處過,那咋咋呼呼的性子,絕非是受困后一蹶不起、再蹶哀嚎痛苦之樣。
眼珠子轉動幾下,佟裔覺此事未必是當下如此簡單。
他仰慕師姐自己也不是沒見過……如此,難道真有詐?
順而雙目灌滿神道修力,兩道金光循攝燕克冬瞬間,竟被悄然無聲徑直彈開。
兩道長長的弧狀修力瞬即四分五裂、像是琉璃器皿摔在石頭上一般,成了渣渣碎屑,轉眼消散。
一甩兜帽,佟裔心臟猛然跳動幾下,“他不簡單,他藏著些旁人不得而知的東西?”
想提醒方守拙切莫小心、大喊一聲奈何嗓門還未落定,那方守拙便被燕克冬突如其來的迅猛一擊貫穿咽喉。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