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抬腳,順勢移至萬物身后;她被神道突如其來的刀劍刺傷了、傷口血肉模糊,甚至還露著森森骨茬。
這真的很讓人不爽。
他抿著嘴唇,牙關(guān)處卻咬緊了。
冷眸橫對神道余力,被重創(chuàng)后的神道愚昧之徒像是忘記了逃命,神光中包裹著的軀體逐漸顯現(xiàn),修長身形捎帶沒落。
不是想要逃跑,而是被迫碾碎于戴行過于龐大足以欺天的修力之下。
無疑的喘息之間,神道修者連同那道“門”轟然破碎,甚至未化作煙塵、甚至都未曾沾染半分土地。
處于低空中不斷趕來的人宗弟子無一不被其震驚。
連同法扶塵諸位;但于暗中思慕者來說,比起修為帶來的震撼,更多的,是仿若山峰拔地而起的震撼感。
有些人,沒見過就覺得忌憚。
見過了,才不情愿的承認(rèn)輸?shù)眯姆诜蛔源耍靼资裁唇凶觥耙粩⊥康亍薄?/p>
神道所開啟的門扉略帶著草率,門前白白葬送了性命的說不上可惜。
門后,則是另一番長夜難明的烏煙瘴氣世界。
不打算過于追究,畢竟,再來一次,游刃有余地就多了。
懷中的小徒弟發(fā)絲有些凌亂,她瞪著大眼滿是不可置信,戴行露出笑意,宛若夏雨清荷、暖陽之秋。
萬物不敢相信。
然溫暖的手臂環(huán)住的腰如此輕盈,她揉著眼睛,甚至將光劍幻化為匕首想對著自己來那么一下。
但…
就在戴行握住萬物手腕兒,制止她想要做些傻事的瞬間,小徒弟的手中竟然又幻化另一柄長劍,直接沒入自己的心臟。
“萬物,你做什么?”
出乎意料。
不覺得痛,可能是身體恢復(fù)之余,還未建立有效的感官肢節(jié)?
這么想著,戴行抓著萬物濺滿鮮血的手,往回抽離,她卻牟足了勁兒。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戴行!你不是!他已經(jīng)死了!你是假的!你是方守拙那個(gè)無恥之人造出來的假貨!”
嗓子好像被銳利的刀鋒不停劃過,萬物怒吼,聲音嘶啞的幾乎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什么。
“怎么了?萬物,我是戴行,我是…”
話卡在嘴邊,戴行不知道現(xiàn)在該如何自稱;先前,她…沉默許久,他又開口,“我是你師父,你不記得我了?”
帶著血液余溫的手指修長落在萬物額頭,腕兒上散出茉莉白茶花的香氣沁人心脾,卻蓋不住血液的熾烈氣味;長袖如云,隨意漂浮。
戴行收緊了手臂,也不管萬物如何掙脫,他覺得小徒弟好像不太對勁;他柔聲再次問道,“方守拙?他做出了一個(gè)虛假的我來欺負(fù)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