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般的撞擊著。
她渾身散出多方混雜修力,若是只辨識修力,虞薄淵覺得,自己一定會被嚇到。
一個聚合了多方修力、可又能活著的人道…
“你還留著她?”
“難得相逢一場。”
“她…該不會是…?”虞薄淵謹慎,他黑色瞳眸落在方守拙身上,等待著他的答復。
“不,我那位女人可是魂飛魄慘,生生被修力撐爆了身軀和魂魄,當然不會轉世。”方守拙平淡的敘述,宛若踩死只螞蟻般傲慢不值一提,他盯著燕克冬消失的地方,道,“還是那個交易,你想辦法把燕克冬弄的跟那個女人一樣下場,我來幫你獲得你想要的。”
“你是瘋了么。”
“你在忌憚什么?戴行?他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本來就是魂魄損失的人,嘖嘖,說起來,他那位寶貝小徒弟似乎還不知道那件事。”
笑得愈發肆意,同哀嚎慘叫的佟裔成鮮明對比。
沉思,轉移目光。
心中仍是迷霧般、籠罩,看不得任何方向。
抿著干澀嘴唇,虞薄淵眼球逐漸爬滿了血絲,“若是萬物能作為核心的供應裝置,對陰暗之地乃至人道都是有好處的…”
“而且,我也可以一直陪著她,我愿意陪著她,她有這個能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這是個近乎永恒的完美法子。”
“這也是我帶走佟裔的原因。”
“人道不會一直蓄謀已久的誕生天才,只是這丫頭若是再被萬物帶走做些什么事兒,吃虧的還是我們。”方守拙握緊拳頭。
瞬間,似乎有只大手死死掐住了佟裔的脖頸,她尖叫聲漸微、呼吸越發急促。
她望著裝置上白骨中透出的自己倒影,哪里還算得上什么人道、神道,乃至詭物都不是啊。
整個人殘缺著身子,腦袋也只剩下半截,身子上破損的窟窿已經看不出是個人的樣貌,而神道的修力卻還在無時無刻燃燒著,看似實在為她療傷,實則,更像是折磨。
“饒了我…”
“求求你饒了我…”
跪在地上不斷匍匐爬向方守拙、她手指被磨得幾乎看不見多余的血肉、雙腿、雙腳更是白骨森森、斷裂的痕跡同樣被熾熱折磨。
“師姐…”
“救救我師姐…”
笑著,方守拙收回佟裔的魂靈,轉身遁入深暗之中,留下淡淡話音,“若是不想你的修者們也落個這樣下場,不如現在就去試試看呢。”
“戴行不是什么仁慈的,百相宮被他輕而易舉的掌握,萬鄉村又有個叛徒,如此,只有青浦城可再度發力。”
“你也做的漂亮,將最后的郁家人解決了,這樣一來,后顧之憂再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