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師兄是否知曉、那所謂的師姐、年歲卻是遠超旁人的。她雖為師姐,在宗門的時間,卻遠超任何一位師父、師尊!”
“什么叫遠超任何一位師尊?”
“人之大限,本不足百年!師兄,你應該問,為何我知?!?/p>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小師妹沒有說話,趴在男xiong子前耳語一番;借著慘淡的月光符箓,男子神色慌張像是被什么東西蜇過一般、雙唇不見任何血色。
“這是什么胡話?”
被稱師兄的男子臉色驟變,不由想到前幾日那位說書先生的話。
不等再問,又聽道那嬌俏師妹銀鈴般的笑。
“師兄,喬師兄要來了!該去‘清掃’了!”
……
青蔥密林綿延千里,中人跡罕至,偶來些過客引得蠶雀鳥鳴肆意、風林攢動。
雖說是蟬歡盛夏,一陣冷風吹來卻也是感受到不屬于此刻的刺骨寒意,仿若周身嵌入冬日冰雪一般。
領頭的,是位長發輕束的白衣男子、腰間別著一串清翠的玉鑲金鎖;背上掛著雪色長劍,周身散出淺色術環與這陰森可怕的竹林格格不入。
偶有腐食鴉雀“嘰喳”振翅掠過,引起一片血腥彌漫。
身后的小師妹蹭蹭鼻頭香汗,手足無措間又順勢搭上額間的月色緞帶,拎起裙角向著走在隊伍前方的大師兄靠了靠,黃鶯般的嗓音裊裊,“喬師兄,我們為什么非要晚上過來啊…”
領頭的男子沒有答話,只顧警覺的掃視著四周。
目光如鎖緊扣前方昏暗處,片刻后從袖間做陣泛出淡淡赤色光輝,對其身后人言道,“鏟除妖物,自然是等著妖物盛行之時來了;倒是眼下雖近,卻不知該如何走了!”
“喬師兄苦練一身本領,竟然連這些都參悟不透?那為何還要帶上我們倆平白受苦?真真是壞極了呢!”
師妹目光對上另位滿是不耐煩師兄雙眸。
“原來這不是師父的旨意、竟是喬師兄的?”
“我好心帶你們出來除害修術,你們還埋怨上了?”喬覺翻了個白眼冷笑回道;絲毫未將二人不滿放在眼中。
“師兄,私自下山還帶著師弟師妹,這可不妥吧?”小師妹不依不饒,櫻桃丹唇一張一合盡顯嬌俏。
另位身著褐袍衣冠未整男子倚靠在竹篙上,自嘲般諷刺道。
“連一個小師兄都敢對我們呼來喝去?且不說這路上難走、就連苦修的師兄都沒尋得去處了?可見師兄你多半是心思歹毒,想著把這臟活累活都交予我們去做、難道是誆我們的?”
話音未落;身邊環繞的“行氣”便已被林間清風的異樣之感所擾亂。
三人本為修士,理應修術護體不該如此怪異,可額前的汗液不斷涌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
“這兒!詭異極了!”
身感周遭似有渾然天成于世間之術法漸起、宛若血親之輕言囈語、又若恰逢其時四季溫馨之感。
一心護著師弟師妹的喬師兄不容半刻猶豫,催著決術從引出數十只赤色長劍將三人團團圍攏其中。
不等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