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少宮主、物小姐。”
萬物頷首而禮節周到;深居簡出,并不愿脫節人道。
見著屏障之下修力近乎極端得充沛,萬物釋放出絲絲金色修術融入其中。
“既有如此龍興之地,想來百相宮長久居于至高地位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
她轉向風入律,他像是關上了話匣子;使勁兒沉默。
千年前百相宮五行之術并非尋常者能敵,當今又看蓬勃之態欣欣向榮,萬物是侍從的照面,深覺此番來的或許并不輕松,但往往越是難的、越該速戰速決。
“那就等見著始作俑者直接…”她想著,眼睛卻落在了一旁憂心忡忡的風入律身上。
輕順發絲,趁機繳納幾顆修術顆粒。
簡單吸收微微暫展的屏障余波,萬物驚嘆這道屏障的奇妙之處;與人宗借助山勢地形、萬間生靈不同,這萬萬全全的純粹五行修術護罩居然就這么形成了一道類似“人道”的防護系統。
生命不曾有過,但護罩上的五行之術卻是面面俱到;薄薄一層,另萬物嘆為觀止。
透過百相宮最外圍的,便見著了大片的城區、修者駐地,或高或矮、或隱匿街巷林間;一片金色在雨中反射出各色的光輝,時而見著操作著自身修術的人兒在空中肆意翱翔。
眼神兒跟進,萬物見著一處圓形層層疊疊高塔狀地壇好奇;可轉眼,就到了該降落的地方。
“這兒倒是沒什么變化了。”萬物感嘆著目光所及之處的高聳門墻,層層疊疊迂回百折,她覺得透不過氣;比起人宗與自然與自然的密切相擁,這兒壓抑的多了。
身側的風入律淡然握拳、表情肅殺,亦步亦趨像是提線木偶的走在石板路上。
連日的驟雨將排水的溝壑灌得滿滿當當,稍不留神,便有踩在綠色青苔滑落的危險了。
百相宮城極大,每隔兩步便瞧著不畏風雨的侍衛候在一側,手中空空如也,如若是…
萬物頓住腳步,雨滴從不偏袒任何人,將她本就shi透了的衣服再添幾分shi漉漉的腐朽之氣;她抬頭望著在雨中金光閃閃的瓦片,然記憶中似乎全然是另一番的景象。
“我是不是,也丟掉了什么…”
再走幾步,就見著了素日里旁人無論無何也見不著的人兒。
本以為或是落地即戰場、彼此劍拔弩張,可那位所謂的風入律兄長、百相宮宮主出現時,竟平添幾分家長里短的柔和氣場,盡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相對于風入律而言,此人當真是翩翩公子,意氣風發的帥氣極了。
“愚弟多添煩惱,海涵。”
袖手輕抬慢放,一動一靜、一顰一簇盡顯大家之主風范;衣紋密而不瑣,華麗而不顯張揚,比起師尊,竟更平易近人些。見其長發用一柄金冠縛在腦后,又是平添幾分不屬于當下年歲的穩重之氣。
一見萬物,語氣再客氣輕松,卻也不免的帶了幾分…“敬畏”。
“兄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