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
“你該好好休息。”
燕克冬眼中突發萌生的落寞并未消散,又濃郁幾分。
“我哪里都不去,此番我無了身體,重新聚合也是需要時間和機緣的,你對我如此情深意重的照顧,我怎么能輕易就拋棄你而去了?”
萬物將師弟亂糟糟長發的毛絨絨腦袋往懷中拉了拉,柔聲安撫。
“師姐……你可不可以認真回答我?”
“等我們回來,我一定回答你。”
“可我還沒有說是什么事……”
“那就為這次出行留些期待吧。”萬物順著他的腦袋一路安撫到后背,少年身段極好,她指尖順著燕克冬的肌肉線條一路留下只屬于自己的痕跡。
“就想當初,你義無反顧的陪我同行一樣。你的溫存、你的善良、你的性情與魂靈都被我無時無刻牢牢地記著。”
“那……師姐……”
萬物不想再聽他多嘮叨一句對她來說并沒有任何作用的情感問題,索性拇指點在他唇間扶著他的后背輕輕躺好。
師姐笑靨如月如水般溫柔,只是梳著民間已婚配女子的發髻樣式……
“兩個時辰才算得上是白日,雖說現在有無時辰無所差別,可你是人,該是要好好休息的。”
燕克冬被師姐安撫著落在軟綿綿的褥子上,他眼皮努力的睜著。
又覺得還是再抱一抱比較合心愿,伸出手臂落在師姐將要躺下的位置,剛好卡在她天鵝般雪白修長的脖頸處,借此,二人距離又拉近幾分。
萬物嘴角掛著笑意,慢慢合上眼睛。
比起自己如何如何,還是師弟燕克冬的身體更為重要;在二人親密接觸間,她還是按耐不住將修力刺入對方體內認真檢查著他身上奇怪的一切。
愈發深入的探索了解,她越是覺得驚悚。
師弟與自己相識也只是在前不久的下山時,可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未曾得知他的真正來歷。
要知道人宗好歹是人道數一數二的門派,來者不是些家族中天賦異稟的孩子、便是靠著自己修來的異于常人的修力。
她思索,難道師弟是年幼被拋棄、又被護境師尊撿回來的?
微微將眼睛張開一條縫隙,師弟沒有放下緊張的戒備。
他對自己,好像真的是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