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她有些摸不準,他身上似乎帶著些東西;東西不是淺薄的一層;倒有些像是冬日里的冰河,明明清澈透涼,然背后卻壓抑恐怖的很。
“師兄,這世間不會有比我更適合師姐的‘軀體’了,我就是為師姐而生,你懂嗎?”
這話不像是從喉嚨、舌頭發出的;倒像是牙齒摩擦生擠出的聲響。
望向師弟,他臉色不知何時垮了下來,狡黠狡詐,密布層陰翳。
看的她有些后怕。
“還是盡快脫身……”
“空——!”
源核劇烈跳動,萬物勉強維持人形佇立在燕克冬這座“容器”中;她枉然,摸不清這些波動來源是否是燕克冬蓄意發出。
她戛然而止思緒。
又聽法扶塵道。
“你真是自負,你這樣遲早會把自己害死、掉入深淵永不得脫身!”
“那你呢?光明偉岸的大師兄在這兒咒念自己嫡出的師弟?覺得很是高尚?”
燕克冬沒有想繼續話題的意思,輕抬左手五指并攏,幻化狹長的水色、青藍色交織的利刃,森森陰寒直入髓骨。
“師兄,師姐昨夜累極了,你若是再擋路,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當然,你說話這么難聽,我也不會當成是——耳旁風!”
燕克冬最后三個字說的極重,包裹手臂的利刃驟然射出道黯淡光輝,同先前水色青藍相護交織。
萬物知曉他這是在試探法扶塵。
然法扶塵眨動睫毛緩慢垂下腦袋,迅然抬頭頓時白色修力化作氣流,直沖燕克冬而來。
二人距離不遠,突如其來的攻擊有些令燕克冬措手未及,他未精確預料或者說開啟正兒八經防衛,腳步晃悠后退半步、然照舊平穩站住。
“師弟,你急什么?”
法扶塵抬手將雪白的長袖甩到身后,笑笑。
“哦?怕師姐離開你,你再也沒法逼她喜歡你了?”
“又者,師姐或許更想聽法師弟的建議呢?”
她離開那日,他覺得,或許再也見不著她了;可今天,竟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