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萬物欣欣然,追問。
“我見他接待了莫名來者,可那的密函上的修術我竟然完全不能理解!”
風入律喘著粗氣,他單手撐地一手拍著xiong脯,額頭上黃豆大小的汗珠一點一點落在地上,落入泥水中,同綿延不停的雨水混在在一起,他抬起頭看著萬物,將近哀求道。
“我雖不學無術,可人道術法但凡是用的都記錄在典,我難道不會用還不會去搜查嗎?”
見二人持續沉默,風入律又道。
“我兄長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在我身邊人中做了手腳、我不怕死可我怕兄長真是走上歧途,我們百相宮千年前不被信任,千年后又該重蹈覆轍嗎?兄長掌握百相宮真正運作,我沒有那種能力去插手這些事兒。”
“那你為什么不同你兄長一同做事?那是你的血親,你們應當同心協力才是。”萬物沉思問道。
“你在懷疑我?”
風入律眼神兒驟變,隱露出一道憤怒兇氣,他自覺先前對萬物感覺不錯,可現在她的行為無非是將二人的距離再度拉遠。
他肩膀松松垮垮,略帶些無能為力的反感。
萬物看在眼里冷漠一笑,淡然答道,“你既了解百相宮的事兒,那必然不該這樣,如此倒是有些…”
“我,風入律,天生為人!”
“是嗎?那我還挺喜歡你的。”萬物歪歪腦袋、頭上銀簪子掛墜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倘若兄長做的是為了廣大修者有益的好事,那我自然不會多想;可百相宮中人心惶惶怎么能是好事?”
如此直率的反轉,風入律難免有些吃驚,胡亂摸著臉上的水珠移開視線,耳根子紅了紅將眼睛有些不敢直視萬物。
窘迫,順手扯起腰間掛著的翠玉墜子,“我知道你有疑惑,可我若說我見兄長頻繁出入于神器危谷呢?”
說罷,委坐在石頭下避雨的風入律挺直腰桿從脫下外衣,從里衣口袋夾縫處撕扯出一塊破布,破布近乎稀爛,依稀辨清上的紋理。
“這是我根據那封不知名密函得來的,我查閱書卷,終得知這東西畫的是第二神器——鼎爐。”
“鼎爐?”萬物好奇,“神器,人道是用不了了;你不用擔心。”
“倘若我說,當今世道有人可用,小物,你知道嗎?”
“如果我說,人終有一死,還可?”萬物將佟裔拉到懷中,用自己本就不多的余溫溫暖著眼前無辜的師妹。
佟裔縮在萬物懷中,感受新力量的不斷翻滾。
明明前日還在同人說三道四、不相為謀,今日就坐在一起聽寫“神道、神器”事兒,她強抑制心跳,想開口介入話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