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境師尊撐起的護盾保佑門內(nèi)弟子,雖是姍姍來遲可到底是生了作用。
弟子們于其同沙師妹指引下,幡然醒悟,各個皆是痛恨自己不夠體恤民間、遂逐快下山而去。
可萬物并不如此。
她總是覺得,比起師尊治下,中的這些人到底還是少了些。
少了些“悲天憫人”的氣息,好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不受些什么,是不會做出任何舉動的。
她被燕克冬收納在體內(nèi),偌大的空間也算是自由,她抱膀而立。
注視著被樓臺高閣遮擋住的遠(yuǎn)方。
那里一定是發(fā)生了些什么的。
一片破碎黃葉落入依舊泛著白水的泥土之上,她視線隨之而去。
若是以往耀陽燦爛之刻,那現(xiàn)在必然是旭日東升引得冬日樹影枝干斑駁、點光生輝。
可惜當(dāng)日雨落不止,許久不見這樣自然,萬物悶得慌。
“嘖,你連師姐都不愿意喊出?”法扶塵嘴角泛起笑意。
但觀之蹊蹺,稱不上溫暖柔和,比不得先前的冷漠淡雅,竟多了幾分玩味兒或者說是運籌帷幄的自豪感?
他好似預(yù)料到何事一般。
斷手、又接上,雖說肯定是一時半會的好不來,但其整個人坦然到不行不說,面上竟恍然恢復(fù)昔日如初。
萬物歪著腦袋,仍舊與其對視,然則心底深處,她一星半點都記不起任何有關(guān)此人、除了人宗相識以外的記憶。
“看來我……難道說這是另一半的事,可戴行到底只帶走了另一半啊!”萬物越發(fā)迷惘,她覺得自己越想探知些東西,越會引起“源”處的不穩(wěn)?
她覺自己在壓制著什么,猶如油鍋之鯉、又若霧中之鳥,逃脫不得、也找不出生門方向。
“燕克冬?!狈ǚ鰤m道,“你今日算是與我結(jié)仇?!?/p>
萬物糾結(jié),不再感受來自燕克冬的情緒或者法扶塵的灼熱目光。
她脫離燕克冬視線,抬頭望著依舊黑色的天空,哪里并無半點星軌塵埃,倒也是另種罕見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