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其眉眼處,俊俏桃花雙目、高聳鼻梁、深邃眼睛在濃密睫毛包裹下熠熠生輝,漂亮的宛若玉石般精妙雕刻,深深嵌入在白里透紅的誘人肌膚中;任誰看了,都會垂涎三尺、得不到的不算罷休。
身著的白色再同修力色系絲線編織尾角衣裳如錦上添花,愈發襯托得年歲正好、如春日朝陽般令人眷戀不止。
師姐并未露出那種目光,法扶塵自嘲冷笑般聳聳肩,他覺得師姐此刻定然還是有些云霧中不解的憤怒,更不要說是些許前塵過往。
但……
他還是問道,“我們可以徹底殺死燕克冬,這樣他的身體就是你的,我可以為你重新塑造原來的容貌,你還是你,什么都不會變。”
“…”
“啟稟師兄!詭物…詭物不知何時失蹤了…要去…”揮舞巨刀的師妹由于先前不停揮動著修力、此刻略微穿著粗氣;她恭敬示意師兄該如何是好。
“消失了不必追溯,還是去幫些人兒吧。”法扶塵語調中藏不住的冷漠。
盡管是相隔極遠的其余弟子,無不被這股子寒氣滲透紛紛回望幾眼詭物消失的地方、而后離開。
身后瘴氣緩慢消散竟不留半絲半縷的痕跡,萬物很是吃驚。
然則當下,她雙目仍是落在越發不知底細的師弟法扶塵身上;她操作著燕克冬的身體、并不熟悉的引出修力。
師弟身段比自己高大許多,施術路徑類的,還需要盡快熟悉才是。
“你跟燕克冬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竟然要這樣狠心?”萬物預踱步而行,繞過法扶塵身側另往別處。
她心頭到底還是盤繞著千絲萬縷情緒。
可不料法扶塵眼下則如早有預備,只見其臉色雖不是驟變引得萬物矚目相對抗,竟說得上絲毫不透露半分半點的心機。
他見萬物將要路過自己身側、并不愿與己身同謀事物,心里終究是不爽的多;見師姐側身而去,法扶塵伸手抵在她身前。
“師姐,你當真不愿聽我的建議嗎?”
他說著,原先還藏了幾分可憐味道的語調全然不復存在;此刻堪稱是生硬不說,更是多摻些許不同尋常往日向來溫潤貴氣的刀鋒語劍之感。
殺場驟起而修力卻并無波瀾起伏,額前束縛整齊的發絲垂落在眼前,萬物即刻調動修力卻不知何時早已落入一道無形陣場之中。
她盾符展開、逃脫之法頓由心生。
然殊不知身后巨坑中消失的詭物竟然從陣場中悄然脫殼而出。
腳下陣場散出的光并不似先前,只顧昏暗陰沉、雖有著色卻不同往日侵染滲透著來自極限孤獨的灰色。
詭物先前為雨落積水詭變為無名怪物,并非人道修者墮落而為之;神不知鬼不覺的靜默中,萬物盾符展開極為快速,她向來出手利落,雖說師弟的身體多有不習慣但并無大礙。
可盾符畢竟只顧防守而無有進攻趨勢,那落水詭物竟透過法扶塵陣場緩慢靠近不說,更是仿有了生命般,伸出了無數根小而密麻的透明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