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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頁）

萬物并不聚集修力，倒不是反抗無用，只是與她而言、行至今日，依舊秉持著“生存”二字，然只要心存此詞，便無懈可擊。

她輕閉雙目感受對方施放的偌大修術陣場逐漸消散、慢慢成了一個修術極端缺乏的空洞。

“弒神之勢”，狡兔死、走狗烹！

神道男子眉頭扭做一團，滿是詫異又帶著些許驚恐的目光；他一襲金絲繡團云彩雀衣在不斷被吞噬的修力中飛舞，想要洞察這突如其來散出的一股非神道亦非人道的異樣之術。

先前，他初次揣摩萬物或來自人道，但她面若桃花、青絲云鬢，一雙杏眼身子只像是及笄之年罷，再高的天賦、修力也絕不可能是超越他所認知的常人。

雖說千年時光早有精明能干的發覺了一些“神修”的歪門邪道，可眼前的姑娘絲毫未露出半分！

再者，不可否認的，是她身上壓根沒有那種魔道至陰至暗的輝光。

“如此排除，她到底是何產物？”神道男子指尖嵌入肉中，有些不可置信眼前所觀。

“難道這千年里人道竟然延伸出了什么可以以一抵百的‘類器’？”他握著拳頭將弓矢一揮而散，轉而釋放出更多的修術、想要給予萬物致命一擊，或者說試探清楚她的修術運作軌跡。

奈何掙扎聚攏的瞬間，他頭腦像是被一把巨錘打了一下，轟鳴作響周遭盡然出現了無法彌補的修力空洞，無法恢復自身修力，修力正以可直接察覺的速度極快消散。

“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僅僅是不出半柱香的片刻，神道男子眼中已然滿是恐懼；神道神明向來不似人般遇事難擋便流汗、流淚，此刻他卻感受到臉上一陣冷水滾動。

“人道此番，怕是終有一日再成禍患，當年我就不該束手就擒呃啊！”

但比起自己逐漸消散的修術，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自己正在漸漸化為泡影的身軀。

眼前這位自稱是“萬物”的少女，所持力量絕非一般，她不動分毫、甚至不需要像人道修士那般“無法直接動用‘修’，而是一定需要某種媒介”。

“你既然能消散我的身軀…”

神道男子望著衣裳在浮動的氣流中逐漸化為烏有，又自我好笑嘲諷般問道。

“難道你是…神道掌權者后裔？還是說，神道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我徹底消滅？”

萬物頓了頓神兒，眉尾悄然一動，她若有所思片刻對著眼前人說道。

“你是不是不想就這么沒了？”

“這招對我可沒用。”

見眼前人開口，神道男子背過雙手，雖說是恐懼但面對“人”的問題，他一張嘴滿是無所謂的強調。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想問我，千年前殺死那么多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思考過同樣的話，嘖，講真的，你最像人的地方，就是過于天真了。”

“哈。”萬物聳聳肩一勾手指，那神道男子便被一團不可三言兩語言明感受色彩的光環所包裹來到身前。

“我今天能來到這兒，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這柄神器來的，至于你倒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