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到師尊面前,可又不想驚擾了他。
順腳邁進休憩的里屋,卻不想一個沒站穩(wěn)、栽倒在床上。
磕得胳膊有些發(fā)紫發(fā)青,疼。
戴行聞聲趕來,看她坐在地上臉色有些紅白相間,覺得不太對勁。
箭步跨到她身邊,拉著她手臂道,“怎么這么不小心?是淋了雨嗎?”
他低頭只顧看她的傷口和衣物,“來,我?guī)湍惆岩路Q了…”
這話灌入耳中,似乎…沒了往日的溫馨。
萬物低頭抿著嘴唇,想來那些畫本子上的小姐們、都是…避諱著“父親”的;都只是讓心上人接觸的;她握著師尊的手,道。
“師尊…我自己來吧…師尊…”
“嗯?”抓著她手臂沒松開;戴行歪著頭看她。
她沒再說話,只是壓得更低;難道,又被什么刁民欺負了?
“抬頭,給我看看?!毙呐K不知為何,跳的有些快,戴行將身子再彎下去一點,想看清她的臉,但她好像不太情愿,只是錯開他的目光。
戴行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中帶了不可抗拒的命令感。
自從那日她被他拿著柳條兒教訓,之后他再也沒用過的那種、他自認為會嚇到她的語氣。
“…”
她一直不配合。
戴行有些無法忍受,他的萬物,已經(jīng)很久、很多年沒有這樣不聽話了。
他手掌裹住她的臉,拉扯到自己眼前。
他眉心皺的愈發(fā)緊湊、眼尾有些不悅。
拇指剮蹭著她的嘴唇,問道,“摔倒了?磕到嘴巴了?”
“啊…嗯…是我不小心…”萬物眼睛看向別的地方。
猛然又覺得,這是畫本子上心虛的行為;旋即將目光轉回,直視師尊;可…師尊好像變了個人,他的眼睛很嚇人、他的臉上只剩下憤怒。
比往日自己惹他生氣更為恐怖。
好似長了冰霜尖刺、似乎下一秒就會將自己貫穿而過。
萬物心跳驟然加速,她握成拳頭的手依舊被師尊掌握著;她不想這樣,她覺得,這樣的師尊太過于陌生。
他用力拉扯過萬物的手腕兒,輕嗅,“有人離你很近?”
“沒有…從來沒有…”萬物竭心,讓自己的目光同他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