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看著法扶塵,總覺此人并非尋常;然又說不出來的怪異;他身上有獨特氣息。
“咚——!”
目不暇接。
“師弟這話說的難聽,難道師弟隨意的就覺得作為兄長的有外心?”
法扶塵不多廢話,符箓迅疾漂浮周身,可萬物竟瞧出,這人施術速度不像是由符箓引起。
但先前試探的,此人似乎并不足以擺脫符箓、也并不曾從什么地方得來只屬自己的寶器。
法扶塵出手極為快速、狠辣,掌心帶著濃厚純郁聚合的修力,對著燕克冬要害處、脖頸直直而來。
其金修木修先前經萬物三言兩語挑動點撥,已然是更上一層、愈發爐火純青。
修力宛若尖刀不帶有一絲情誼在其中、刀鋒處映射寒光照出其藏著陰狠招數的臉、同燕克冬那張怡然自得的愉悅內心。
然、其運作修力之后,萬物仿若看清了另一種施術的可能。
她眉頭緊蹙來不反應、身子便隨著燕克冬一同承著突如其來的“顛簸”。
燕克冬竟然出乎意料地脫手而致受擊?
萬物有些納悶,可二人體感當下一同;她感受著法扶塵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扣住了自己脖子。
攜帶著修力的手勾勒強大窒息感;燕克冬身子骨到底還是少年人,力大如牛、猛士般健碩的形容詞不能用在他身上。
借此,萬物覺得法師弟的手真不小,輕而易舉的就把燕克冬的脖子環繞大半,完全把控要害、近乎都要掐斷燕克冬脖子上跳動鮮活的血管。
燕克冬想反擊,然莫名手腳冰冷不停使喚。
他經了先前方守拙種種、心底深處被藏匿住的恐懼驟然爆發。
他自居前些年過得太好,師姐也只是明月般讓他仰望喜愛;可如今磨難之后,他終于擁有了這份美好,路上提心吊膽。
但他何嘗不是做好了準備?
他反問自己,盡可能調動任何一絲修力、來自師姐的修力去沖擊束縛自己的屏障。
他靜默不聲,他蓄勢待發。
然萬物見燕克冬竟一時無任何反應深感疑惑,按理來說這小子不應會被限制。
剛要出手便猛然察覺,燕克冬身體竟然被這么活生生的禁錮?
她滾動被卡住的喉嚨想要多喘口氣亦然無法做到。
眼睛落下卻又見不到任何“束縛”的修力或者符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