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魔人?!碧字卧谒麑γ娴囊巫由献讼聛?。
“這是我和太宰君第一次見面吧?”費奧多爾雙手交疊,手肘搭在桌面上,平靜的和太宰治對望,仿佛他們之間是什么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
但對于費奧多爾這種想要在表面上粉飾太平的行為,太宰治顯然并不打算配合——說白了,并不像是其他世界線上的“太宰治”一樣,因為遭受了“織田作由于自己的疏忽和無力而在面前死亡”的這樣的事情,所以也就并不如同別的太宰治一樣因此而成長。
他的骨血里仍舊是隸屬于黑色的那一邊,平日里表現出的模樣,不過也是為了能夠讓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跟隨在歌唄的身邊而做出的偽裝。
對于這個太宰治來說,無論是光明的那一邊也好,還是黑暗的那一邊也好,全部都是一樣的。如果歌唄現在突然生出了什么要當反派的心思的話,那么“太宰治”的存在,也一定會在瞬間化為其座下最難以應對的惡卒吧。
這一點無需明說,當費奧多爾和他剛一打照面的時候,就已經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于是他立刻推翻了自己原本的計劃,一個新的計劃開始在費奧多爾的腦中被不斷的構思,并逐漸的趨于完善。
費奧多爾望著太宰治,從容不迫的開口,聲音里面是一種篤定的笑意:“太宰君,我知道你同歌唄小姐的監護人織田作之助先生是朋友,所以在你與歌唄小姐相識之前,你不會做出冒犯自己朋友的行為、去調查她相關的事情;而在與她相識之后,你就更不會這樣做了?!?/p>
——畢竟以太宰治的聰慧當然知曉,如果真的那樣做了的話,那么他必然不可能得到歌唄的原諒。
太宰治是聰明人,沒有足夠的理由,他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歌唄的過往大抵是一段由于荒霸吐在擂缽街引發的baozha而導致的悲劇,得是多沒情商的人才會不長眼色的去向少女打聽?
橫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就被這樣掠過去了。
但既然魔人現在專門將這一點拿出來詢問他……
太宰治幾乎是一秒都不到,就已經意識到了這話語之下所隱含的深意。
他沒有說話,但坐姿都相比起之前來要顯得更挺拔了一些——顯然,太宰治比他面上表現的要對這件事情在意的多。
“聽起來,你做了一些并不討人喜歡的事情。”等到太宰治終于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詭異的涼惻惻,會讓人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無法看到的視角,一點一點的沿著脊骨往上摸,并且隨時都有可能將其抽出來一樣。
只是這種無端的壓迫感對于費奧多爾來說和不存在沒有什么區別。他優雅的輕輕頷首,拋出了自己的橄欖枝——或者將那稱之為“誘餌”也未嘗不可。
“太宰君,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辟M奧多爾說,“在被織田君收養之前,歌唄小姐并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任何的【存在痕跡】?!?/p>
太宰治聞言,猛的抬起頭來,從額發之間露出來的那一只眼漆黑暗沉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