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啊森先生,他的手中,的確就是握有著這樣一張王牌。
“嘛~嘛~森先生要不扭頭看看呢?”太宰治笑了一聲,“是不是年齡上來了所以敏銳力也大不如從前了,這樣可不行啊,森先生。”
他的手輕描淡寫的從坐在旁邊的坂口安吾的后腰處掠過,隨后誰也沒有能夠看清楚他的手腕是怎么翻轉的,但是原本被坂口安吾別在后腰處、又用西裝外套所遮掩住的shouqiang就已經落在了太宰治的手中。
伴隨著清脆的一聲子彈上膛,太宰治平舉起手臂,槍口正對著森鷗外的眉心。
他的面上依舊掛著笑容,口中發出了“砰”一聲的、這樣的擬聲詞。
“——簡直讓人擔心,是不是哪一天被人ansha了,森先生都遲鈍的反應不過來呢。”
這已經完全是有如在鋼絲的懸繩上起舞的、隨時都可能引發極大極惡爭端的突發事件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森鷗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隨同他一并前來的護衛隊已經很久沒有發出聲音了?
森鷗外猛的回頭望去,看到的卻是站在自己身后的護衛隊員們一個個都神情呆滯,眼神空洞,活像是被抽取了靈魂、只徒留下來了空殼的傀儡。
甚至都無需去嘗試,森鷗外都已經能夠想到,即便是他現在下達了指令,想來也根本不可能得到執行。
而且……應該并不只是身邊的這些護衛隊。
森鷗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越過了海面,看向了遠處的岸邊。在那里,隸屬于港口afia以及異能特務科的武裝力量都或明或暗的駐扎著,并且時刻關注著這一艘船上的情況。
一旦談判破裂,出現了什么意外情況的話,那么雙方應該會立刻就開啟火力,盡自己所能的將對方的部署殲滅。
只不過……森鷗外嘆了一口氣。
他剛剛有嘗試過,但是岸上的屬于afia的下屬們并沒有對來自首領的命令有任何的回應——顯然,他們也成為了那位超越者閣下異能力的俘虜,被無形的絲線所連接并操控。
事已至此,森鷗外向來都是一個識時務的俊杰,他果斷的選擇了眼下的最優解。
面對著太宰治依然指向自己眉心的槍口,森鷗外舉起雙手來,是投降的手勢,面上則是掛著那種看到了自己家的孩子又不聽話并且開始拆家的時候的無奈笑容。
“嗨~嗨~太宰君,我投降就是了。”森鷗外瞇了瞇眼睛,“那么,太宰君出現在這里,是為了什么呢?”
“森先生就是太能屈能伸了,我明明自從得知了事情的全貌之后,就一直很想把子彈射入到森先生的腦子里面呢。”太宰治可惜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在真情實感的為了不能夠將森鷗外殺死而感到惋惜。
不過他還是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槍,將它隨手拋還給了安吾,隨后重新坐了下來。
“那么接下來,森先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來好、好、談、談。”
森鷗外:……我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說真的,他其實只是想要一張異能開業許可證罷了,怎么就這么難呢?
太宰治從森鷗外,或者說,是從港口afia的身上,狠狠的撕下來了一大塊兒肉。
作為曾經港口afia的干部,經管并且建立起來了這個龐大的組織數條經營鏈的操盤手,沒有誰比太宰治更清楚應該怎樣咬下去,才能既讓森鷗外肉疼,但又不至于越過他的接受底線。
期間的力度的把控,可以說是非常的巧妙了。
至于將太宰治和織田作從港口afia當中直接解放出來,只不過是在他們談成的諸多條件當中最不起眼的一項順帶附加值而已。
當然,盡管太宰治本人未必見得有多么的樂意、以及待見坂口安吾——他還因為坂口安吾“背叛”的行為耿耿于懷——但最后還是在條件當中也附加了一筆,要求坂口安吾以往在港口afia中檔臥底這件事情就這樣被一筆勾銷,之后港口afia不可以再繼續抓著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