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不過,太宰治并無意在歌唄面前將那些自己如何玩弄手段、縱橫捭闔,幾乎將整個橫濱——乃至是整個日本的異能界都攪弄的雞犬不寧,一邊聯(lián)合到了說出來會讓人感到震驚的諸多勢力,將首領宰和魔人從他們的世界中驅逐遣返;一邊和異能特務科以及武裝偵探社做交易,利用一張殘頁和“虎”找到了本世界的【書】的故事。
畢竟其中的種種手段,實在是影響太宰治在歌唄心中的形象。歌唄在這邊世界不過是走回家的這么一段時間與距離,在另一個世界里可是實打實的半年時間。
好在,他終于成功的拿到了【書】,義無反顧的踏入其中并且少有的為幸運所眷顧,找到了歌唄——對于太宰治來說,這就足夠了,之前的一切便都擁有了意義。
而現(xiàn)在面對歌唄的疑問,太宰治就只是拖長了自己的音調(diào),長長的“哎——”了一聲。
“嗯嗯,是怎么過來的呢,一定是因為我太想念歌唄醬了,所以就連神明都看不下去,給了我這樣的一個機會吧?”
他這樣說,實在讓人很難分清在這些話當中究竟哪些是真情,哪些又是隨口的玩笑。
不過,太宰治顯然并不打算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有一件事情,是他以前就很想做的
,現(xiàn)在終于來到了這個世界,總算是給了太宰治能夠將其達成的條件和機會。
黑發(fā)的青年彎了彎眼睛,露出了看似俊美而又人畜無害、但實際上只要是對于當年港口afia的操心師稍微有一二的了解的人,在見到之后都會忍不住的發(fā)抖。
無他。
因為那樣的笑容,簡直就是在宣告即將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一樣。
太宰治一點也不見外的湊上來,伸出雙手握住了幾斗的手:“哥哥大人,你好你好~我是歌唄醬的經(jīng)紀人和代理人,關于歌唄醬的一切事情,都全權交付給我來安排和決定。”
當他的手和幾斗的手接觸到的那一瞬間,原本已經(jīng)因為形象改造而出現(xiàn)在幾斗身上的貓耳貓尾全部都消失了,阿夜在旁邊“嗚”的叫了一聲,畢竟以前哪里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與能力。
太宰治朝著幾斗眨了眨眼睛:“關于復活社,還有那位專務的情報,請哥哥大人盡可能的都告訴我吧。”
他愉快的說:“歌唄醬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正好,我雖然不才,不過在這方面,也還算是有一些小小的心得~”
這可實在是太謙虛了,那些被太宰治在談判桌毫不留情的撕咬下血肉、甚至是直接被吞并的勢力在聽了之后心底不知該作何感想。
而更讓幾斗感到絕望的是,他本來應該聰敏神慧的妹妹也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糊住了眼睛一樣,對太宰治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危險氣息仿佛渾然不覺,甚至反過來勸說他。
“對哦,有太宰在的話,想要和復活社討還那些過去的債賬,就輕松多了。”
如果只有太宰治,幾斗可以冷著臉將他直接掃地出門;但如果還有來自歌唄在旁邊的眼神的話,幾斗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尤其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是失蹤的妹妹才剛剛回來,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達到了巔峰,正是他對歌唄無論什么都言聽計從的程度。
要為了這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拒絕歌唄嗎?幾斗是做不到的。
于是最后,他只能嘆了口氣,冷著臉甩開了太宰治抓住他的手,接過了阿夜手中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別喊我[哥哥大人]。”
書與道標(十三)
這個青年,
不管怎么看都不對勁吧。
當對方比自己這個真正的主人還要來的更加自在和隨意,完全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登堂入室,
反客為主,
在沙發(fā)上非常悠閑自在的坐下之后,甚至還能夠朝著幾斗招招手。
“哥哥大人……哦,幾斗君。”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拐了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