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歌唄的時候,條野彩菊的嘴唇在稍微的翕動了一下之后,原本已經準備好要噴灑的那些毒液還是在頓了頓之后被他自己給重新吞咽了下去。
沒有辦法,
一方面是因為,盡管條野彩菊本人堅決的否認,
嘴上絕對不能認輸,
但事實是即便擁有著獵犬當中如此繁重的任務,
他也依舊做到了歌唄的所有演唱會都場場不落——對于一個因為失去了視力,所以作為代償而擁有著遠超常人的敏銳聽力的人來說,
能夠從那些歌當中得到的震動與感觸,
根本不是其他人所能夠想象的。
作為歌唄的深柜粉絲,要讓條野彩菊對自己推的愛豆說出太過于毒辣的話,
他自己也會在開口之前先斟酌一二的。
至于另一方面嘛,
則是因為,今天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打照面的時候,條野彩菊就已經遠遠的聽到了歌唄的心跳聲。
劇烈的,
激動的,
憤怒的。無需站在少女的面前都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種滔天的怒氣,
有如磅礴的、一浪又一浪海浪,
根本不講任何的武德和基本法的就照著臉上打下來,直把人砸的一臉懵逼。
條野彩菊固然自負,
但是自負絕不等于愚蠢。在這種時候,他屬實是沒有必要上趕著去觸歌唄的霉頭的——他又不是受虐狂。
所以這一次的見面,
條野彩菊保持了一種令人驚訝的安靜,一點毒液都沒有噴,讓長年作為他的搭檔的末廣鐵腸都有些不習慣了。
“條野,你真的沒有被人替換嗎?”末廣鐵腸這樣說著,甚至看起來有要伸出手去捏住條野彩菊的臉,看他是不是什么人易容假扮的架勢在里面。
條野彩菊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對著末廣鐵腸拳打腳踢:“真是夠了,你這家伙,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的很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