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想要里這個國家旅游度假的。”費奧多爾說,“然后,在路過神社的會后,因為聽說是這里的習俗,所以也就進去求了一道簽文。”
“你也抽到了【大兇】?”歌唄問。
但是她記得亂步提到過,通過神簽來挑選要被“失蹤”、進而送去【圣堂】的對象,理應只有小孩子才對。
不管怎么看,費奧多爾會出現在這里,都是一件完全超出了規格之外的事情才對,無論怎么看都怎么透露出了一股子的不同尋常來。
但是費奧多爾當然不可能給自己留下這樣大的破綻。
面對歌唄隱隱戒備的眼神,這病弱的青年露出一個帶了些蒼白的笑:“沒有……我的運氣大概還不錯,抽到的是【大吉】呢。”
“但是我在準備從神社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從神社里面離開,而且還帶著一個裝的滿滿當當的黑色口袋?!?/p>
而當他們同費奧多爾擦肩而過的時候,盡管只有片刻,但是他的確從那個口袋當中聽到傳來了幾乎能夠被忽略過去的、宛如幼貓極細微的幼弱低吟。
費奧多爾并沒有多少的猶豫,當即就跟了上去。好心的俄羅斯人絕非是浪得虛名。
至于之后發生的事情嘛……
只要看現在身處在這里的費奧多爾本人,以及他臉上那過于抱歉了的笑容,似乎就已經可以大概的猜到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么。
畢竟不是每一個俄國人都可以徒手和巨熊搏斗的——至少就費奧多爾這個樣子,應該是一拳下去后熊當場跪下來求他不要死的程度。
而就像是為了給費奧多爾作證一樣,旁邊居然也真的有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姑娘雖然一邊抽噎著,但顯然對于費奧多爾的存在非常的親昵和貼近,一只手抹著自己的眼淚的同時,另一只手也不忘緊緊的牽著費奧多爾的衣角,仿佛那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顯然,這或許就是那個費奧多爾原本想要幫助,結果卻反而把自己也給搭進去的孩子了……?
總之不管怎么說,這孩子的存在也算是對費奧多爾先前的自述的一種作證。
至少就現在來看,他似乎的確是因為一場意外才會被卷入到這件事情當中,純白無辜的跟一朵茉莉花似的。
這一番話聽在歌唄的心頭究竟有多少的分量還未曾可知,但是亂步在旁邊發出了非常大的不滿的聲音,呼出來的氣流吹的他額前的劉海都跟著翻飛了幾下。
他哼哼了幾聲,大踏步的走上前來,插在了歌唄和費奧多爾的中間,隔離了這兩個人之間的繼續交談。
可惡的俄羅斯人!就仗著自己即便是說謊了鼻子也不可能長長是吧?信口開河真是有一套啊。
亂步這樣想著,惡狠狠的瞪了費奧多爾一眼,再看歌唄的時候目光里有一種微妙的恨鐵不成鋼的成分,大概類似于“這么拙劣的騙術你居然也辨別不出來”。
不過江戶川亂步很快就哄好了自己,算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是亂步大人一樣的,保護這些金魚們也是亂步大人的義務。
更何況,就算是在金魚(普通人)當中,歌唄也是存在極為與眾不同的那一種——就連社長也不知道,亂步的宿舍里面其實就收藏的有歌唄的cd,如果有誰給他打電話的話,那么一定能夠驚訝的發現,這位名偵探的來電彩鈴也是歌唄剛剛發售的《夢想中的花蕾》。
沒錯。
名偵探江戶川亂步其實算是星名歌唄的路好粉來著,雖然他自己拒絕承認這一點就是了。
亂步大人才不會幼稚的拿著
cd去找歌唄要簽名呢——不過,如果能夠看到少女露出崇敬的目光,倒是也不錯啦。
“失蹤案當中涉及到的孩子,基本上都在這里了?!眮y步目不斜視,仿佛費奧多爾根本不存在一樣,“接下來只要帶著他們從這里離開就好……”
他的話沒有能夠說完,因為只聽“咔嚓”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響,有人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的槍抵住了亂步的后腦勺,伴隨著極為反派的獰笑:“太遺憾了,小子,離開?你也得跟著一起留在這里!”
身后那狹狹的一道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占領,已經有三兩的手中持著槍、僅僅只是從面容上來看都不會讓人覺得是什么好人的壯漢手中握著qiangzhi,注視著他們的目光充滿著戲謔的惡意,就像是在看自以為能夠逃出生天的小老鼠。
而越過他們,也能夠看到更多的手中持有著武器的人——不一定是槍械,但也都可以造成不俗的攻擊力,對于手無寸鐵的這一屋子孩子、少女以及兩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青年來說便更是如此。
結果不會有什么意外,無非是這兩個誤入了臨時的基地、又好運的找到了這間被暫時充當倉庫關押幼童的家伙,把自己也投入到這間倉庫當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