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歌唄松開了嘴,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是要干什么?”
就算是想要偷偷的找她不被人注意,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吧?
不過這也能夠解釋為什么依琉和繪琉全都消失不見,身體里的異能力也都變的空空如也了——顯然,今天的【人間失格】也在穩(wěn)定的發(fā)揮自己的作用。
身后被道破了身份的人用力的將歌唄一拽,眼前的一切忽然之間燈火通明,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從哪一條不為人知的通道口走了出來,進入了一間房間內(nèi)。
歌唄轉(zhuǎn)過身,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太宰治。
他穿著對于歌唄來說熟悉又陌生的衣服——熟悉是因為,在歌唄最早見到太宰治、在后者還是港口afia當(dāng)中的一員的時候,他便是這樣穿的。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大衣,纏繞住一只眼睛的繃帶,沒有高光的眼睛和繪讓人聯(lián)想到足以吞噬一切的有如深淵一般的虛無的笑意。
陌生則是因為,那已經(jīng)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在和歌唄相識之后不久,太宰治便很快的選擇了跳槽,揮一揮衣袖給森鷗外留下了諸多的麻煩,施施然的轉(zhuǎn)身成為了歌唄的助理經(jīng)紀(jì)人——并且最終成功上位,揣走了七海涼介,自己掌管歌唄的一切日常對外事務(wù)。
像是這樣屬于afia的裝扮,當(dāng)真是久違了。
并且,可能是為了和往日相比有所區(qū)別,也可能只是為了凸顯造型,在那一身的漆黑之外,他的脖頸上卻戴了一條顏色無比鮮艷的圍巾,鮮艷奪目的紅色,會讓人聯(lián)想到劃開了皮肉之后從里面流淌出來的血液。
而這樣一條圍巾如今就這樣在太宰治的脖子上纏繞了一圈,多余的部分從兩側(cè)垂了下來。在和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大衣形成了強烈對比的同時,也恍惚生出一種……那圍巾就像是一根拴在脖子上的繩子,隨時都可能把太宰治給吊死的感覺。
“……太宰?”這樣的感覺難免讓人覺得有些詭異,所以歌唄喊了他一聲。
“嗯嗯?我在哦,歌唄醬~”太宰治笑瞇瞇的回答他,語氣似乎比往日要更為黏糊一些。
而在他的手上,一個清楚的牙印還清晰可見,牙印的邊緣則是往外滲出血珠來。太宰治對此卻恍若未見,全部的目光與注意力都落在了歌唄的身上,像是生怕自己只要一錯眼,少女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如同被日光照射到的小美人魚一樣化為消散的泡沫。
并且,雖然放開了歌唄,但是直到現(xiàn)在為止,太宰治也依舊緊緊的抓著歌唄的手腕不松開——于是異能力也當(dāng)然無法運轉(zhuǎn)。
“太宰,你今天看起來不太對勁。”歌唄皺著眉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你不太舒服嗎?”
“我只是太久沒有見到歌唄醬了,所以有些想念和激動過頭了嘛。”太宰治這樣說著,超歌唄伸出手來,面上露出根本沒有人可以拒絕的期待的神情,“歌唄醬歌唄醬!給我一點安慰吧!抱一抱怎么樣?”
只是一個擁抱而已,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歌唄自然是答應(yīng)的大大方方。
雖然不知道太宰治今天究竟是抽的哪門子的瘋,但歌唄還是非常縱容的伸出手,按照太宰治索求的那樣給了他一個擁抱。
只不過,才剛剛抱上去的時候,歌唄便有些訝異的睜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太宰治他是不是瘦過頭了?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黑色的大衣與西裝完美的遮掩了青年的身形,以至于在真正的上手觸碰到之前完全難以想象,在衣服之下居然是如此的空空蕩蕩。
歌唄于是手下用力按了按。
指尖能夠觸碰到的幾乎沒有什么肉,讓她幾乎以為自己正在撫摸的是一具骨頭架子,只是外面披了一層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