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一直以來都伴隨著自己的異能力,毫無疑問。
就算是小仲馬,此先對歌唄的能力都只是有一個大概程度上的認知,像是這樣親身直面她的能力還是第一次。
歌唄招了招手,這些異能力就已經朝著歌唄飛了過來,被少女暫時掛在了自己的后腰上——這樣等到之后【龍彥之間】施展開來,就不用擔心誤傷友軍了。
她朝著澀澤龍彥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已經可以施展【龍彥之間】了。
澀澤龍彥會意,于是有白色的霧氣以他作為中心,開始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并且很快就如同歌唄所希望的那樣,將整艘泰坦尼克號都包裹了起來。遠遠的看去,海面上濃白色的霧氣、巨型游輪的剪影,還有揮舞著觸手的海怪,這一切加在一起構成了一副足夠光怪陸離的畫面,讓人在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便會不自覺的為之所攝、并沉淪其中。
而凡是被白霧鎖吞噬過的部分,原本鮮活的一個個人影都像是被用橡皮給擦除了一樣,逐漸的隱沒在來白霧當中,再看不見了。
那些白霧當然也將甲板上的幾名為數不多的異能者所籠罩,不過他們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倒是歌唄腰上掛著的幾枚異能擬態不甘寂寞的震動了起來,一副即將要從這里脫離的架勢——不過在歌唄的指尖帶了些威脅性質的從其表層拂過之后,它們便都安靜了下來。
甲板上的異能者們這才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么。
“異能?我的異能呢?!”其中有一個人幾乎是抱著頭哀嚎出聲,隨后很快將目光落在了站在旁邊的、方才動作最大的歌唄身上,眉宇間都閃爍著兇光。
“喂,是你做了什么吧?你把我的異能怎么樣了?”
他一邊這樣兇惡而又猙獰的詢問,一邊將目光落在了歌唄掛在腰間的那幾個小掛飾上——從那些當中的某一個上,男人感受到了某種莫名的熟悉感,有如自己親密無間的半身。
某種直覺在暗自的向他做出指引,讓他明白那或許正是自己丟失的異能。
在為了少女這能夠將其他人的異能直接抽出的能力震驚之前,先涌上這位異能者的心頭的,卻是一種恐慌
——在他的人生當中,異能占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不同于有些人對自己的異能感觸淡淡乃至于是避之不及,對于男人來說,異能是他的生命當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因此眼下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異能,他表現的就像是一頭被入侵了領域因而怒不可遏的雄獅一樣,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狂躁。
還給他——!把他的異能力還回來!
但是在他真的接觸到歌唄之前,就已經有一只手從旁邊伸了出來,一把捏住了他的拳頭,隨后是一條鞭腿橫的掃了過來,將男人給直接踹飛了出去。
太宰治站在旁邊輕松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那一只鳶色的眸子當中落下的目光擁有一種可怕的冰冷,幾乎要讓人以為那是死神揮舉起來、貼在你脖頸上的鐮刀。
“真是愚蠢的家伙。”太宰治冷冷的說,“如果不是歌唄醬好心的話,你現在已經被自己的異能殺死了。”
大概是因為挨了一記毒打,男人的眼神看上去都變的清澈了不少,仿佛一瞬間能夠聽懂人話了。
“什么……?”他有些緩慢的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仿佛是大腦中的思緒正在艱難的重組。
大抵是因為太宰治的描述實在有一種眼熟的即視感,再加上澀澤龍彥那過于特殊的配色喚醒了他的一些記憶,男人的面色終于是因為回憶起來了一些什么而在一瞬間褪去了全部的血色。
“你是……收藏家……”
曾經一度成為歐洲異能者的噩夢,據說凡是遭遇到了的異能者都會比發現慘死在自己的異能攻擊之下——但是迄今為止,都沒有人知道“收藏家”的真身,也不知曉對方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只知道每當收藏家出現的時候,都會伴隨著有能夠將一切都包容在其中的白色大霧出現。
正如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景象一般。
盡管近幾年,【收藏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和考慮,而已經很久沒有在公共場合當中露面,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那便是在歐洲的異能者群體當中,他的存在已經到了令人會聞之色變的程度。
畢竟在曾經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白霧的出現對于歐洲的異能者們來說,其存在都與死神的催命符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