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拼命的試圖說服自己,同時用力的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并不是很想讓歌唄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他有些慌亂的急忙尋找一些其他的話題:“太宰那邊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這樣說完之后,他大踏步的走在前方,步伐匆忙的活像是身后有什么怪物正在追著他一樣。
“啊,你們回來了。”當(dāng)中原中也和歌唄再一次出現(xiàn)在那個陰暗而又隱蔽的、輕易不會有人接近的路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百無聊賴的氣質(zhì),似乎都已經(jīng)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的太宰治。
在他的腳邊不遠(yuǎn)處則是軟趴趴的倒在地面上的男人,從他露出來的臉以及表情來看,活著還姑且能夠算得上是活著,只是那種一片空白、仿佛腦子和精神都被一并擊碎壞掉了的樣子,讓人實(shí)在是懷疑,是不是死亡對他來說反而會是一種更仁慈的處理。
“好慢啊,我差點(diǎn)都要懷疑是不是中也把歌唄給拐賣走了,都準(zhǔn)備去報(bào)警了哦?”太宰治這樣抱怨著,語氣聽不出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他真的打算將自己的說法付諸于行動。
中原中也的額頭上都快要爆出來青筋,他由衷的覺得,能夠讓太宰治這家伙一直活到現(xiàn)在,連他自己都要為了自己的忍耐和寬宏而鼓掌。
“你都問出了一些什么來?”出于某種微妙的心里,而想要在歌唄的面前留下一個盡可能好一些的印象,而不想現(xiàn)在就和太宰治大打出手的中原中也忍了又忍,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是正事,于是太宰治的態(tài)度也略微端正了一些:“的確是知道了許多不得了的東西呢。”
他的目光掃過了被歌唄隨意的掛在腰帶上、仿佛是什么裝飾品一樣的黑色立方體,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容:“那個是他的異能力,作用是能夠?qū)⒁欢ǚ秶鷥?nèi)被影子覆蓋的部分都變成自己的領(lǐng)域,同時操縱其中的影子進(jìn)行攻擊。”
說到這里的時候,太宰治原本就極為陰沉的面色看上去更為的陰郁了:“他是沖著你來的,歌唄。”
“我?”歌唄聞言挑高了眉梢,對此感到了十足的不可思議,“我以前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太宰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男人——能夠看得出來,他根本沒有任何要腳下留情的打算,根本就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從黑發(fā)少年的臉上露出了某種暗含的瘋意:“暗地里覬覦的臭蟲,當(dāng)然不需要被受害者所注意到。”
“這家伙很沒用呢,他知道的消息也不多,只是因?yàn)楫惸芰ψ銐蚝糜茫员慌汕瞾沓蔀榱瞬蹲降摹净\】。”
“難得你離開了橫濱嘛,所以就像是蒼蠅一樣的立刻就圍上來啦。”太宰治吐了吐舌頭,露出了厭惡的神色,“——真惡心。”
橫濱這一座吞吐著整個國家最大的港口運(yùn)輸量、同時也是神奈川縣首府的城市,在才剛剛結(jié)束沒有過去多少年的那一場世界大戰(zhàn)當(dāng)中,被作為戰(zhàn)爭失敗的“賠償”,劃給了英國并成為租界。
這樣特殊的政治身份讓橫濱實(shí)際上并不完全受到日本政府的管理,成為了一個十分特別的地方。而整個日本超過80的異能者也都被在橫濱聚居,是保護(hù)也是控制。
是異能者的天府,但也同樣是異能者的地獄。一些并不具備勢力和能力的異能者會想要繞著橫濱走,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這里對于異能者來說,都有些“太危險了”。
男人雖然擁有著異能力,但是他和他背后的組織似乎并沒有多少的膽子、亦或者是不想引起矚目——因此,他們也當(dāng)然不敢在橫濱造次,只能夠等待著歌唄離開橫濱的機(jī)會做點(diǎn)什么。
就比如這一次的搖滾音樂節(jié),在遠(yuǎn)離橫濱的新潟縣舉行,在有心人看來這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最佳場所。
所以他們悍然的向歌唄下手了。
可誰能料到里世界赫赫有名的“雙黑”會剛好都在這里呢?這根本就是買彩票都遇不到的運(yùn)氣。
“似乎是從你的歌聲當(dāng)中【看到】了什么,所以自顧自的給你安上了身份和期待,并且想要將你帶走。”太宰治薄涼的評價著,“真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