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張殘頁最終的歸屬也終于被定明。
并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便已經(jīng)有人來恭敬的敲響了門,
是拍賣會的舉辦方將他們方才拍下的“戰(zhàn)利品”送來了。
安室透將那一個包裝的有些過于華麗了的盒子拿了過來,打開蓋子之后,看到的便是被妥善的安置在黑色的天鵝絨布上的那一張殘頁。
“這就是【書】啊……我都還是只是第一次見呢……”太宰治蠢蠢欲動的伸出手來,看著是想要去觸碰一二的樣子。
安室透一把將盒子挪走:“太宰君,只能看不能碰。”
他多少還是知道點太宰治的異能的——能顧將一切異能力都無效化的【人間失格】,【書】不管怎么說,也算是一種異能的產(chǎn)物吧?
對【書】和太宰治的了解都很淺顯的安室透想,萬一太宰治在接觸到之后,他的異能把【書】給直接消除了怎么辦……
因為在這個國家的管理體系當中,和異能相關(guān)的部分都被劃歸給樂異能特務(wù)科去處理、而像是獵犬這樣完全由異能者所構(gòu)成的暴力執(zhí)法機關(guān)也是少有人能顧接觸到的超甲級異能小隊,所以安室透對于異能的諸多了解不是那么的深入和全面,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不如說,即便是在全世界的范圍當中,異能依舊只是一小部分人的狂歡,需要去了解的地方還有很多。
太宰治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朝著他看了一眼,不過暫時沒有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意思……算是暫時放過了安室透。
而原本一直坐在旁邊的、因為對于他們的身份以及交流都完全不知曉,因此只安靜的坐在一邊發(fā)呆的歌唄卻是忽而眼神一動,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那個……就是【書】的殘頁?”歌唄問。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遲疑和微妙的不確定……非要用什么說法來形容一下
的話,就像是少女現(xiàn)在正陷入了某種恍惚的境地當中一樣。
……實際上,和并非是他人的錯覺。
因為對于現(xiàn)在的歌唄來說,幾乎是在那個裝著【書】的殘頁的匣子靠近的一瞬間,在歌唄的耳邊就有陌生的、縹緲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聲音所敘說的其實是歌唄從未接觸過的語言,按理來說,她根本不可能聽懂;但是,或許是因為這種語言是被用“歌”的形式所表述出來的,以至于歌唄居然覺得自己奇妙的與之產(chǎn)生了共鳴,并且似乎能夠理解一些這歌聲所要表達的含義。
過來。
過來我這邊。
觸碰我,感受我——
那個聲音在這樣說,一聲又一聲連起來,雖然語調(diào)溫和、情緒穩(wěn)定,但是不知怎么的卻又帶著一種別樣的、蠱惑的意味在其中,根本無法拒絕。
按理來說,歌唄是不應(yīng)當去搭理這種不知所謂的聲音的;可這一次,卻仿佛是某種來自于直覺的牽引,讓歌唄覺得或許自己應(yīng)該試著按照這個聲音的話去做。
于是,自從進來以后一直都保持的很安靜的少女抬起眼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個,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安室透稍微的頓了頓。
其實以“波本”的身份來說,他是不應(yīng)該同意的;但是,如果是以“降谷零”的身份來說,他又理應(yīng)盡可能的去配合歌唄的一切要求和想法,畢竟對方的存在以及意志本身,便已經(jīng)與日本這個國家息息相關(guān)。
兩種身份在心頭不斷的打架,安室透一時之間居然是有些進退兩難;反倒是一旁的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以一種聽不出究竟是怎樣的心態(tài),半開玩笑一般的同安室透說:“怎么了,波本?歌唄既然好奇的話,只是給她看一看,你都不愿意嗎?”
“真是個狠心的男人。”貝爾摩德這樣搖頭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