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也好,全部都一掃而空,
得意的樣子兼職深深的刺痛了首領宰的眼。
于是,歌唄才走出去沒有幾步,
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走不動了——順著那力道回過頭去,看到的卻是首領宰正伸出手來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自己能夠觸碰到的唯一的浮木。
“我和那家伙有什么不同?”首領宰看著歌唄,從他那一張足夠俊美的面頰上如浮現(xiàn)出一種驚人的脆弱和憂傷來,無論是表情也好,還是語氣和動作也好,全部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是即便再鐵石心腸的人見到了都會忍不住的下意識憐惜的那一種。
“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都能夠幫你達成。”首領宰彎了彎眼眉,那一條繞在他的脖頸上的圍巾顏色有些過于的艷麗了,看上去簡直像是有人用鋒銳的小刀劃開了他的咽喉,然后從那傷口處不斷的汩汩流出的鮮血。
“所以,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歌唄醬?”
首領宰非常親昵的稱呼著歌唄,那幾個音節(jié)被他反復咀嚼之后才在舌尖上跳躍著吐出——而僅僅只是這樣的一點點小事,都讓首領宰感覺自己像是踏在云端——踏在棉花糖上一樣,與之一并涌現(xiàn)出的是某種混雜著糖果的甜味、輕飄飄而又軟綿綿的感覺。
這個世界最外圍的世界壁壘或許是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哪怕是歌唄這樣的、原本與本世界完全無關的存在都會因為一場大霧、一次可能的異能特意點的形成而跨越了世界,進入到了橫濱的地界,那么原本就作為平行世界,以最相似而又最不同的形式存在的beast世界,因為種種原因而能夠產生接觸,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首領宰和beast世界線上的費奧多爾自從能夠窺見到這個世界線上發(fā)生的事情之后,簡直是一拍即合、又爭又搶,那么最終能夠達成所愿,似乎也并不是太讓人為之而感到意外。
——是的,自從他們能夠窺見到這個世界線之后。
16歲的太宰治得到了一本神奇的【書】,通過這本書,他得以閱讀到了不同世界的太宰治的人生。
留在青森的津島修治,離家出走后并沒有遇到森鷗外、更沒有加入港口afia的太宰治,當作家的太宰治,當演員的太宰治,當商人的太宰治……
“太宰治”們擁有著各自不同的人生,但是他們的內核、他們的本質都是“太宰治”,所以無論是哪一個太宰治,無論已經(jīng)在自己所從事的那個行業(yè)里面取得了怎樣的成就,都是不快樂的。
他太聰明了,又太輕易的就將這個世界給看透,以至于世界在他這里便也就失去了存在的顏色和意義,讓太宰治不管看什么都像是一潭不動的死水,自然也就失去了對生活的期待以及活下去的意義。
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追求死亡,那是唯一還不曾被“太宰治”所涉足探索的未知領域,同樣也是他所期待的永恒的安寧與沉靜。
但是,就是在這無數(shù)的“太宰治”的人生當中,出現(xiàn)了一個嶄新的變量——織田作之助。
并不是每個太宰治都能夠和織田作相遇的,但是首領宰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翻開,發(fā)現(xiàn)只有那些和織田作成為朋友的世界里面,他的人生當中似乎才終于出現(xiàn)了一點別樣的色彩,像是給原本苦澀到難以下咽的咖啡上灑了一點點的糖霜。
就算這糖霜只是一種虛假的欺騙,但是那片刻的甜也足夠在黑暗當中一次又一次的回味。
于是他像是一個程。
然后,在一切都已經(jīng)按照太宰治的計劃進行過半的時候,他通過【書】看到了一個嶄新的、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
在這個世界里面,因為一位從異世界無意錯入的少女的存在,一切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像是大洋彼岸的蝴蝶扇動著翅膀,于是造成了一場誰都沒有料想過的風暴。
他開始格外的關注這個世界,陰暗的窺視在那個世界當中發(fā)生的所有和少女相關的事情。從她的第一首歌開始,到她的第一張專輯、第一場演唱會,看她逐漸閃閃發(fā)光,變成任何人見到了都會忍不住的發(fā)出贊嘆聲音的模樣。
首領宰用一只手按在自己的xiong口,久違的像是這樣去感受其下心臟跳動的聲音,漫長的、獨自一人前行所帶來的焦慮都像是被撫平了。
就連港口afia的成員們都發(fā)現(xiàn),似乎從某一天開始,首領的心情就逐漸變的好了起來,甚至中原中也都當面吐槽太宰治說他的身上多了幾分死人微活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