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給出了這樣的承諾,織田作完全能夠從中體會到坂口安吾的信念。于是青年稍稍的放下心來,但也沒有自作主張的就代替歌唄去做決定,而是朝著她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安吾和異能特務科想要請你幫忙?!笨椞镒鲉?,“歌唄,你想要和安吾通話嗎?”
顯然,如果歌唄現在搖搖頭或者只要吐出半個“不”字,織田作都會直接問將電話給掛掉。
“坂口先生?”歌唄想起來了這位同時是太宰治和織田作摯友的人——雖然歌唄和對方其實并沒有見過幾次面,身為不收管轄的超越者又和異能特務科之間天然可能存在一些矛盾的立場,不過她對于坂口安吾卻不能說是“陌生”。
畢竟從太宰治和織田作的口中,時不時的就能夠聽到幾句和坂口安吾相關的東西——即便三個人如今都已經離開了港口afia,各自行走在各自的選擇與道路上,不過那并不會損害他們之間的友誼,也會默契的在p酒吧小聚。
看在這個份兒上,盡管于歌唄更為相熟的政府人員應該是獵犬——更準確一些來說是一個電話都能夠要求對方幫忙的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但是歌唄也愿意因為織田作和太宰治的這一份關系,而給坂口安吾一個機會。
“可以的?!彼椞镒魃斐鍪秩?,“把電話給我吧。”
“你好,歌唄小姐,我是異能特務科的坂口安吾?!?/p>
在聽到了電話對面的聲音從原本熟悉的織田作,換成了略顯清冷的女聲之后,坂口安吾下意識的就有些緊張了起來。
“很冒昧越層向您提出這樣的請求,但是……”
坂口安吾將如今橫濱市內正在面臨的狀況講給了歌唄聽。
實際上坂口安吾自己心里都清楚,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某種意義而言都能夠算是“違法”的——作為國家重要并且唯一的超越者,地位等同戰略性武器的存在,歌唄并不是誰來都能夠輕易支使的對象。
可以說,除非是關系到國家層面的、下一刻這個國家就要毀滅了的場景,才可以向著歌唄發出強制的命令——而且就算是她真的完全不打算遵守了,他們其實也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一點在歌唄得到了天照大御神的賜福、身后又隱隱的有了神道教站著之后就更是如此。
按照正常的流程,即便是確定了需要請求歌唄出手解決這件事情也還有無數的流程申請報告在等著的……坂口安吾這樣,利用了自己和織田作的交情,請求到歌唄的面前,只能說真的就是太宰治這會兒不在歌唄身邊。
好在,歌唄并不在意這一點,甚至在聽完了坂口安吾的敘述和請求之后,她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按照音樂節的出場費給我就好了,就當是異能特務科公費邀請我給橫濱市帶來的一場演出?!鄙倥@樣半開玩笑的說。
“實在是太感謝您了,歌唄小姐?!臂嗫诎参嵴\心的感謝。
他知道,盡管歌唄說的輕松,但是這可不是一個“玩笑”就能夠解釋過去的——以這樣的說法,不但會為他、乃至于是為整個異能特務科都免除之后被問責的難度,也不會因此而讓異能特務科欠下任何的人情與牽扯。
畢竟,這只是一場稍微特殊了一些的公開演出啊。不是武裝活動,也并不帶有任何的政治色彩。
如果有人想要因此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又或者是算計一二的話……他們會被教做人的。
一場音樂節的出場費,是酬謝也是保證。如果真的有人因為歌唄這一次的出手而抱有了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的話,那么這件事情不會染到異能特務科、又或者是坂口安吾的身上,歌唄的工作室已經會重拳出擊。
怎么了怎么了,這只不過是我們歌唄醬正常的商業活動而已哦?你們難道有什么不滿意的嗎?有本事的話,你們也可以朝著工作室遞給歌唄醬的工作邀請啊~
至于接不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安~吾~”就在他們兩個快要談妥的時候,有一道聲音,像是從恐怖片里面爬出來的女鬼一樣,幽幽的插入到了這一則通訊當中——甚至都沒有人意識到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也沒有觸發任何的預警。
“……”坂口安吾好懸沒有被嚇的叫出聲來,算是抱住了自己作為政府公務員的最后一絲顏面,“太宰君?”
“是我哦。”太宰治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種可怕的、十成十的幽怨,“真是好手段啊安吾,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就開始私聯歌唄醬了呢
,就那么想要被我套了麻袋沉海嗎?”
如果是別的什么人說這樣的話,坂口安吾可以將其一笑置之,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可是現在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是太宰治,于是場面便多了幾分有如死神發出預告函一樣的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