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一個響指的時間里就輕松的將鎖給解開的靈巧手指,在做妝發的時候也是極為適合的。雖然只是第一次接觸這些,但是太宰治的學習能力和動手實操能力向來都是一流,有心之下,倒是也弄的像模像樣。
更換了標志性的雙馬尾,金色的發絲全部都盤起來,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只是一點小小的改動,眼角下垂、眉峰微壓,卻讓少女原本極為飛揚外顯的氣質都跟著搖身一變,看起來雖不至于說是爆改小白花,但也如同早春枝頭的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玉蘭一般清麗而惹人憐愛。
再加上歌唄平日里偏好的是黑色系的哥特裙裝,和服和她本人似乎完全是兩個不同端口的存在。在更換完服裝之后,雖然不能夠說是和先前判若兩人,仍舊是相同的眉眼,卻神奇的不會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聯想到當下正炙手可熱的少女歌手。
“好啦。”太宰治將手放在歌唄的臉側,示意她看向鏡子里倒映出來的人影,“怎么樣?”
“你還有這樣的技術啊,太宰。”歌唄對著鏡子認真的看了看,發現毫無違和,就算是已經在娛樂圈當中兩個世界加起來也混了好幾年、有著無數次登臺妝造的經驗的女明星,都忍不住有些驚訝了,“要不要來應聘我的專屬化妝師?”
“我可是在以歌唄醬的經紀人的身份而努力耶!私人化妝師和這個根本就不能比吧!”太宰治嘟嘟囔囔,顯然對于自己將要被歌唄邊緣化(并沒有)這件事情頗有微詞,“歌唄醬不會在想著要怎么甩掉我吧?那種事情不會的吧?”
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真的非常有互聯網上那種會陰shi的纏著人并且一直不斷追問的女鬼既視感,大抵是夜半能止小兒啼哭的那一種。
但歌唄對此的回應是不為所動,并且伸出手來,推著太宰治的臉把他往后壓:“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不要總是自己給自己腦補加戲——該走了,已經不早了,再遲一些的話寺廟那邊人就太多了。”
解鎖了新造型的歌唄毫不意外的受到了孩子們的夾道相迎,就算是平日里最調皮的、以加入afia作為自己未來的人生目標以及夢想的幸介,也會在姐姐的面前擁有一副另外的面龐。
好在歌唄的車考慮到了家里的情況買的足夠大,才能夠把這八口人全部都裝下……不然的話,光是出行都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他們并沒有選擇那些需要一定的奔波和跋涉、更有名望的神社,而是就近在橫濱的森戶神社進行參拜。
雖然家里并沒有誰從事與海上相關的職業,但是森戶神社在保佑商業興隆、家庭安全和交通平安方面同樣擁有福祉,因此也算是一間非常合適的神社。
“大吉。”歌唄展開自己手中的神簽,雖然她本身并沒有信仰,對于這些也是可有可無的態度,不過在新年這樣的時候能夠得到“大吉”的祝福,不管怎么說都是足夠令人感到心情愉悅的。
“哎呀……我只有末吉呢。”太宰治探過頭來,看了一眼歌唄手中的簽,露出了非常夸張的表情,“哎呀哎呀,神明大人難道也追星嗎?不然怎么這樣厚此薄彼呢!”
歌唄:……你要不要看看自己都在說什么胡話。
然而太宰治實在是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因為其他的一二三四五個小蘿卜頭也跟著冒了出來,互相交換并且大聲的討論著自己抽到的簽文。
“我是中吉!”
“咲樂和姐姐一樣是大吉!好耶!”
“噫,小吉……”
“啊啊啊我怎么是兇!”
好像有誰沒有說話。
攥緊了自己手中簽文的是名為“優”的男孩,平日在一眾孩子們當中也是性格最安靜的那一個。他的年齡不高不低,正好排在中間,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么,這個孩子是可以被歸類為“存在感低”的。
不過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安靜的性格,他也更能夠專注一些這個年齡的孩子本可能有所抵觸的事情——比如學習。優在學校的成績是幾個孩子當中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