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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頁）

且不論幾人落水之后，官兵忙著抓姚月娥有沒有人管她，她背上那么深的傷，若是在冬日里還沾了生水，這一路回京也只怕是兇多吉少。

而追兵要逮捕的，只是姚月娥。

眼前忽然閃過好多畫面。

姚月娥看見初春的陽光下，她

落定正文完結(jié)

冬夜里寒涼刺骨，馬車碌碌行過御街，停在了通往垂拱殿的文德門外。

這個(gè)時(shí)辰，宮門早已下鑰了，巍峨的宮墻黑洞洞的，只有朱漆廣門被兩盞宮燈映亮。

禁軍核對(duì)完幾人的身份，常內(nèi)侍伸手一延，請封令鐸隨他進(jìn)去了。

通往內(nèi)殿的道路是他兩年里走過千百遍的，從冬到夏，從初陽到月光，而如今行在上面，封令鐸忽覺有些物是人非的蒼涼。

“吱呦”一聲，厚重的殿門被推開，盈動(dòng)的燭火流瀉而出，在腳下鋪出一條光路。

常內(nèi)侍躬身對(duì)封令鐸道：“封參政請吧。”

封令鐸點(diǎn)頭，撩袍跨了進(jìn)去。

沉香裊裊，燈樹通明，九龍團(tuán)云的圍屏繡著金線，奢華精美，與當(dāng)初的破廟天壤之別。

片刻，永豐帝披著大氅，從圍屏后行了出來。

“來了。”

他語氣平靜尋常，仿佛舊日，君臣從不曾離心。

封令鐸俯身要拜，被永豐帝制止了。他行至御案后坐下，將上面的幾折奏疏取來，問封令鐸到，“知道朕為什么要見你？”

封令鐸笑，“當(dāng)然。”

永豐帝臉上神情到底不悅，卻沒有否認(rèn)，只派人將一件兔毛的氅衣遞了上來，“你看看。”

封令鐸不語，垂眸輕撫那件依然嶄新的氅衣，無聲地笑起來。

她從前就是這樣，又愛錢又節(jié)省，拼盡全力討好他，得了賞賜也不用，總是偷偷地存起來，等著哪天能出去就當(dāng)?shù)簦紦Q成銀子。"